就該知道這次赴約不比鴻門宴差多少的。
玉餘依輕歎一聲,還是在馬車車廂內部輕聲敲了敲,示意自己準備下車了。
優雅恬淡的燈光緩緩從月軒的數層小樓中射出,絡繹不絕的人流不斷通過請柬進入其中。
作為天鬥帝國宮廷禮儀學院,能入學學習的,至少都要擁有貴族頭銜或者宗門下一任繼承人的身份地位,且年齡不能超過三十歲。
無疑,能入學月軒,並從此處畢業的都將是天鬥帝國新一代貴族的存在。
正因如此,多年培育了數代新貴族的月軒,雖然本身隻是一所學院,可愣是沒有一方勢力敢向它伸手,哪怕是皇室也不會。
有傳言說,月軒裡培育的新一代甚至囊括了星羅帝國的貴族皇室。
可玉餘依隻想對此等傳言嗤之以鼻。
且不說月軒坐落於天鬥帝國的核心城市,皇都主城的天鬥城,星羅帝國的貴族敢毫無防備就來此處就學無異於是羊入虎口;
單說月軒本身招收的學生每年都有一定的限數,最多也不超過一百個,而天鬥帝國本身存在的大小貴族包括世家宗門的數量都超過了這一限額。
每年每年僧多粥少般的擠破了頭想要讓子女入學月軒的天鬥帝國貴族們,怎麼可能讓得出名額給星羅帝國的人。
不過傳言雖假,可還是有可看之處的。
至少它道出了月軒在上流人士中的地位不是嗎?
玉餘依提著華服裙擺,自一旁躬身而立的侍應生伸出的手上借力,緩緩從馬車邊緣踩著矮凳而下。
“多謝。”
她如此說著,朝著侍應生輕提裙擺,微微欠身,道著謝意。
一頭銀灰色的長發,未被挽起的部分隨著她頸脖的輕點,順勢滑到身前。
侍應生也像是習慣了這般禮儀,他右手抬起,輕撫胸口心臟的位置,回以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