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浮真王仿佛是沒有看到白蓮真王的小動作一般,目光則是投向空中那模糊的畫麵。
畫麵之中正是靈教教主盤坐虛空參悟金剛經、地藏經的情形。
看到靈教教主身上的變化,閻浮真王冷哼一聲道:“哼,開創這佛門之人絕非易於之輩,此二經一旦參悟修行,必將與之產生莫大的因果。”
說話之間,閻浮真王手中結印,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神通。
卻說大界之中,靈教教主起初隻是被金剛經、地藏經所蘊含的玄奧至理所吸引,並沒有深入修行的意思,可是有句話叫做朝聞道夕可死矣。
如果說沒有聆聽地藏經、金剛經那倒也罷了,可是他已經是聽觀音大士講了通篇的經文,又豈是說忍就能夠忍得住的。
所以說在被兩篇經文所蘊含的玄奧大道至理吸引之下,靈教教主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嘗試著參悟、修行起來。
這一修行自是了不得,靈教教主頓時便深陷其中,甚至在其參悟、修行之時,周身隱隱的有梵音響起,就差沒有佛陀、菩薩環繞了。
這會兒無論是黃淮還是觀音大士看到靈教教主參悟經文都沒有打擾對方的意思。
隻要靈教教主繼續參悟下去,那麼要不了多久,隨便就可以渡化對方入了佛門,成為他們的一員。
正當黃淮感歎佛門渡人之術厲害之時,正自參悟經文的靈教教主突然之間周身泛起一道神光,神光衝霄,硬生生的將靈教教主體內所產生的佛門氣息給洗刷一空。
“孽障,汝受邪魔蠱惑,差點入魔,還不速速醒來!”
一聲宛若驚雷般的炸響在靈教教主識海之中響起,直接將沉浸於感悟經文的靈教教主給驚醒過來。
那一股霸道絕倫的力量直接滌蕩靈教教主的識海,硬生生的將靈教教主記下的金剛經、地藏經給生生抹去。
當兩部佛門至高經文被這一股力量抹去之時,靈教教主心神一震,整個人隻覺空落落的,仿佛是丟了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一般。
靈教教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雙目之中泛起幾分迷茫之色,下意識的呢喃:“奇怪,我好像記得兩篇經文,金剛經……地藏經……”
隨著靈教教主無意識的念叨,刹那之間,靈教教主識海之中原本被生生抹去的兩部經文的記憶頓時再度浮現,深深的烙印在靈教教主的記憶當中。
如此變化幾乎是在一瞬間,而靈教教主識海之中,閻浮真王所降下的那一股力量本意是要助靈教教主擺脫佛門經文的影響的。
隻是閻浮真王顯然是太過低估了佛門經文的厲害之處,如果說那兩篇被靈教教主牢記心間的經文這麼容易就能夠被抹去的話,那就不可能是佛門之中頂尖的經文了。
天外天
閻浮真王自然是察覺到了靈教教主身上的變化,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安排卻是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閻浮真王登時麵色一寒,雙手再度結印施展神通。
一旁的白蓮真王卻是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仿佛是在看戲一般,不過白蓮真王看似是在看戲,實則在觀察著靈教教主的一舉一動的變化,以此窺探佛門的深淺。
卻說靈教教主身上的變化第一時間便引起了黃淮還有觀音大士的注意。
畢竟靈教教主正沉浸在參悟金剛經、地藏經之中,身上那一股佛門氣息越來越濃鬱,無論是黃淮還是觀音大士都能夠看出靈教教主一心參悟兩部經文,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會發生任何的變故才對。
可是靈教教主身上的佛門氣息卻是在一瞬間被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量滌蕩一空,這要是還不能讓觀音大士、黃淮他們警覺的話,隻能說兩人反應太遲鈍了。
“何方道友,可敢現身一見!”
觀音大士神色一肅,周身佛光衝天而起,直接遮蔽了半邊天,仿佛是將此地化作了一方佛國。
但凡是佛光籠罩範圍之內,哪怕是深層次的虛空都為佛光所浸染,若是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藏匿不出的話,觀音大士也就認了。
隻是在觀音大士如此神通手段之下,就算是佛祖降臨、三清道祖親至,觀音大士也能夠有所感應。
突兀之間,觀音大士陡然抬頭向著高天之上望去,抬手便是一記佛掌向著空中拍出。
卻見一抹流光從天而降,恍如流星一般墜下,看其方向擺明了就是衝著靈教教主來的。
一團炫目的佛光炸開,觀音大士竟是一擊之下將那一道流光給抹去,同時觀音大士一臉鄭重的看著高天之上。
與此同時黃淮也是頭頂太極圖立足於觀音大士身側,麵色之間同樣帶著凝重。
對方尚未現身竟然能夠與觀音大士隔空交手,單單是這點就讓黃淮心生忌憚。
“菩薩,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觀音大士微微皺了皺眉頭,手中卻是掐算不已,顯然是在掐算對方的來曆。
可是在觀音大士的卜算之中,卻仿佛有一片迷霧遮擋,讓其無從演算。
“真是好手段,這位觀音大士若是得了機緣,他日必能超脫而出,如你我一般獲得大逍遙、大自在!”
眼見觀音大士能夠破了閻浮真王的手段,白蓮真王忍不住讚歎道。
倒是閻浮真王卻覺得有些掛不住顏麵,冷哼一聲道:“若非是隔著世界壁壘的話,又豈容她亂了本尊的安排。”
說話之間閻浮真王屈指一彈,便見一尊巴掌大小的神像破空而去。
大界之中
觀音大士陡然之間心頭一緊,一股淡淡的危機自心底升起,目光一凝便見高天之上一道金光浮現,隨著金光以極快的速度飛來,觀音大士已然看清楚金光之中赫然是一尊狀若天神一般的金甲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