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道行和實力,憑借著八九玄功的煉體之神效,除了極其特殊的靈寶之外,說實話黃淮還真的不信那金甲神將手中的金鐧能夠給他造成什麼威脅。
心思轉動之間,就見金鐧已經落下。
看得出金甲神將這一擊絕對是帶著幾分怒火,堪稱全力出手。
以金甲神將的力量,莫說金鐧有著神奇的效果,就算沒有,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
一擊之下,摧山裂石不過是等閒,縱然是同境界的強者也很少有人敢如黃淮這般赤手空拳接人一擊。
就當金甲神將認為自己這一擊至少也要將黃淮那一條手臂給打爆之時,原本落下的金鐧卻是平穩的固定在了那裡。
金甲神將都不由微微一愣,眼眸之中帶著幾分錯愕看著正將金鐧給抓住的那一隻大手。
“這怎麼可能!”
金甲神將隻是一聲低呼,如果說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絕對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夠以手接下金鐧一擊。
雖然說這世上不是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點,畢竟強如閻浮真王這樣的存在便能夠輕易的接下他一擊,但是這並不包括黃淮在內啊。
看著黃淮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金甲神將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心中震撼黃淮肉身之恐怖,下意識的想要將金鐧自黃淮手中抽回。
然而那金鐧在黃淮手中卻是紋絲未動。
微微一愣神之間,金甲神將口中發出一聲低喝,恍如山嶽一般的巨大身形陡然爆發出拔山之力,他就不信自己還收不回自己的寶物了。
黃淮此刻卻是在感歎八九玄功的強悍,此功當真不愧是玄門護教神功,那堪稱無堅不摧的金鐧打在其手上也不過是讓他感受到那麼一絲酥麻,竟沒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感受著手掌之間傳來的力量,黃淮抬起另外一隻手向著金甲神將心口便是一掌打出。
隱隱泛著無儘佛光的巨大佛手印就那麼印在了金甲神將心口處,刹那之間便見金甲神將身形倒飛而出,就連手中抓著的金鐧也隨之脫手。
黃淮隻是瞥了金甲神將一眼,目光便落在了被其自金甲神將手中奪來的金鐧之上。
金鐧看上去古樸非常,抓在手中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握著金鐧,黃淮抬手便向著剛剛穩住身形,麵色慘白的金甲神將打去。
一身金色甲胄的金甲神將還沒有來得及回神過來,黃淮便已經揮動金鐧打下,條件反射一般金甲神將抬手便迎了上去。
然而手臂剛剛抬起金甲神將便是反應了過來,自己竟然忘了金鐧已經被黃淮給奪走,自己非但是沒了寶物在手,反而是要直麵金鐧的恐怖威能。
隻是不等金甲神將再有什麼反應,金鐧便直接打在了金甲神將抬起試圖格擋的手臂之上。
登時一團血霧爆開,金甲神將那一條手臂當場爆成了一團血霧。
被自己的寶物給打成重傷,金甲神將隻覺麵上掛不住,又羞又怒,口中發出咆哮之聲,一條手臂再度生出,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件一人高的巨斧來。
金鐧這件寶物乃是閻浮真王所賜,而巨斧才是金甲神將自身所祭煉的寶物,如今金鐧被奪,金甲神將掄起巨斧便向著黃淮劈砍而來。
黃淮饒有興趣的看了金甲神將手中巨斧一眼道:“不知道你這斧頭能不能扛得住金鐧一擊!”
黃淮此言一出,金甲神將頓時為之一愣,這點他還真沒試過,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金鐧無堅不摧的神威,金甲神將不由擔心起來。
顯然這個時候擔心已經是遲了,兩件寶物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隻聽得哢嚓一聲響,就如金甲神將所擔心的一般,巨斧與金鐧碰撞在一處,金鐧絲毫無損,巨斧則是當場斷裂開來。
不等金甲神將心痛自己祭煉多年的寶物被毀,腦袋便是一懵,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眼前一黑,噗通一聲便是一頭栽倒失去了知覺。
黃淮看著被自己一擊打的昏過去的金甲神將,下意識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金鐧,臉上露出幾分滿意之色道:“這寶物還真不差,倒也不愧是一件先天寶物。”
隨著金甲神將被黃淮一擊打的昏死過去,觀音大士已然收了神通。
黃淮看了金甲神將一眼向著觀音大士道:“大士,這金甲神將若是能夠收服的話,倒也算的上是一助力。”
觀音大士聞言微微頷首,隨之屈指一彈,一道金光便落在了金甲神將腦袋之上化作一道金箍。
看著被帶上了金箍的金甲神將,黃淮嘴角露出幾分笑意,既然戴上了金箍,那麼金甲神將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
收拾了突然冒出來的金甲神將,確定暗中之人沒有再出手的意思,黃淮、觀音大士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警惕四周的風吹草動,同時也將目光轉移到了靈教教主身上。
因為閻浮真王出手,靈教教主雖然說短暫的擺脫了金剛經、地藏經的影響,可是兩卷佛經卻是因為靈教教主對其感悟頗深,已然烙印在了其靈魂之中,哪怕是閻浮真王親自出手也無法抹去。
如今靈教教主正自沉浸在兩卷佛經所蘊含的玄奧至理之間,越是感悟越是對佛門生出強烈的認同感。
這種變化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但是強如靈教教主卻又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身對佛門認知上的變化。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突然之間,靈教教主臉上露出幾分大徹大悟之色,竟是雙手合十,一
臉肅穆歎道。
黃淮見此情形不禁帶著幾分訝異看著靈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