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玄元帝君盯著乾元帝君道:“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難道還能比自身入魔更慘烈嗎?”
乾元帝君聞言不禁一陣沉默,還真的如玄元帝君所說的那般。
對於任何修行之人而言,最可怕的是入魔,與之相比,道行被斬雖然看似淒慘,卻也遠遠比不得入魔可怕。
不過乾元帝君還是看著玄元帝君道:“不如你再考慮一下,或者伱我二人前去求見教主,請教主出關……”
這麼大的事情,不單單是要請動太陰戮魂幡這件鎮教凶器,更要由玄元帝君主持一場血祭,如此種種,即便是乾元帝君也不敢隨便做主答應。
玄元帝君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衝著乾元帝君拜了拜道:“還請乾元師兄成全,既然是我招惹的因果,那麼此番便由我來了結吧。教主那裡還是不要驚動他老人家的好。”
看著玄元帝君那一副堅定的模樣,乾元帝君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道:“罷了,既然如此,我便陪你搏一搏。”
說話之間,乾元帝君眼中閃過一縷殺機道:“我靈教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玄元你恨不得將黃淮一行人殺之後快,我靈教弟子何嘗不是皆心懷此念。”
靈教山門重地,太陰樓
做為供奉著靈教之中凶名赫赫的太陰戮魂幡這麼一件凶器的所在,太陰樓可以說是一處禁地一般的所在。
遠遠望去,便見一座通體烏黑的九層高樓聳立於一處山穀之中,而一麵看上去小巧玲瓏的旗幡卻是懸於那九層高樓之上。
海量的香火願力凝練而成的願力寶珠源源不斷的被靈教弟子投下,而被投下的願力寶珠儘皆被那一麵旗幡所收攏煉化。
乍一看這件旗幡就如同一尊被供奉的神魔一般,很明顯這件旗幡便是靈教所祭煉的一件無上凶器。
精致的旗幡懸於九層高樓之上,以這九層高樓為核心,四周卻是常年籠罩著一片不散的陰雲,遮蔽了九天之上的煌煌大日,使得這一片山穀終年處在黑暗之中。
陰風呼嘯,無數的神魔虛影在高天之上時隱時現,給人一種凶險至極的感覺。
如果說不知道的話,乍一看還以為進入到了什麼魔窟之中一般呢。
但是這卻是盤踞一方的大勢力,靈教的核心禁地所在。
這一日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供奉著太陰戮魂幡的太陰樓所在山穀之前。
就在二人現身的瞬間,便見一尊金甲神將手持金鐧出現在二人麵前,將二人給攔在山穀之外。
乾元帝君對此見怪不怪,隻是手掐印訣,頓時就見一麵散發著玄奧氣息的令牌浮現,赫然是代表著靈教副教主身份的令牌。
在令牌浮現的瞬間,那金甲神將當即便衝著乾元帝君以及玄元帝君二人躬身一禮,閃身退避,將進入山穀的道路讓出。
以乾元帝君、玄元帝君二人的實力,如果說沒有那一枚代表著靈教副教主身份的令牌的話,一時半會兒之間還真的闖不進這供奉著太陰戮魂幡的山穀之中。
畢竟做為靈教禁地,此間可是被靈教教主布下了禁製,準教主級彆的存在一時半會兒之間還真打破不了此間禁製。
二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到山穀之中,來到了那一座高聳的九層高樓之前。
二人仰頭望去,便見那一麵精致的旗幡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懸於空中,以其為核心,無數的神魔虛影閃現,隻是看著那一麵旗幡,心中便莫名的生出幾分驚悸之感。
乾元帝君輕歎一聲道:“經過這麼多年的祭煉,太陰戮魂幡比之當年更加凶戾了。”
說著乾元帝君帶著幾分擔憂之色看向身旁的玄元帝君。
太陰戮魂幡的越是強大,想要驅動這麼一件凶器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所以乾元帝君是真的擔心玄元帝君。
但是玄元帝君卻是無比興奮的看著高天之上隻是靜靜懸於空中便引得天象變化,憑空生出無窮異象的太陰戮魂幡。
“哈哈哈,好寶貝,真是好寶貝啊,越是凶戾越好,最好是能夠將一尊教主至尊都輕鬆咒殺了才好!”
看得出玄元帝君是真的對太陰戮魂幡無比的滿意。
將玄元帝君的反應看在眼中,乾元帝君也隻能在心中暗歎一聲,以玄元帝君如今的處境,他也隻能選擇讓玄元帝君搏上一搏,否則的話玄元帝君入魔幾乎是必然之局。
隻見玄元帝君兩眼放光的看著空中的太陰戮魂幡,當即大步上前一步,猛地一拍胸口,頓時就見一口泛著幽幽紫金色的心頭血噴湧而出。
這一口心頭血可是玄元帝君一身精華所在,隻一口噴出,玄元帝君整個人便是以肉眼可見的氣息萎靡了幾分,便是原本紅潤的麵容也一下多了幾分慘白。
不過伴隨著這一口心頭血噴出,便見玄元帝君強撐著自身的虛弱感,雙手結印,眨眼之間那一口心頭血已經化作一枚紫金色的符印。
“祭!”
隨著玄元帝君一聲斷喝,就見那一枚符印衝天而起,眨眼之間便沒入九層高樓之上那精致的旗幡之中。
隨著精血所化符印沒入旗幡之中,隻一瞬間,原本平靜的旗幡卻是陡然之間迸發出一道貫穿天地的神光,一股森然可怖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