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七星白虎上神卻是一副筋疲力儘的模樣。
遠處一名身形魁梧,手中拎著一柄大斧的漢子瞥了巷子裡七星白虎上神一眼,眼中閃過幾分不屑。
就在這會兒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在其耳邊響起:“無頭怪,咱們又見麵了,你怎麼不去尋那綠袍紅臉神魔?”
斷首老祖對於從不遠處走出來的陰陽邪魔絲毫不覺得驚訝,隻是冷哼一聲道:“你不也一樣沒去嗎!”
陰陽邪魔咯咯一笑道:“看來你我是真的心有靈犀啊。”
斷首老祖目光從遠處起身離去的七星白虎上神身上收回,瞥了陰陽邪魔一眼道:“誰都不是傻子,與其大海撈針一般自己去找,不如遠遠的跟在這小家夥身後,隻要他憑借竹老怪的手段尋到了那綠袍紅臉怪,我們豈不是省了一番力氣嗎!”
說著斷首老祖則是頗有些不滿的道:“就是這小白虎實在是太廢物了,半天時間才尋了那麼大點區域,真要等到他尋遍全城,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陰陽邪魔咯咯笑道:“伱怎麼不說這小家夥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啊,也就是竹老怪的凶名震懾著,否則的話,他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話音落下,陰陽邪魔的身影已經漸漸遠去,渺渺的餘音傳來:“無頭怪,我去打個牙祭,你要是有什麼發現,記得傳訊給我啊。”
斷首老祖看著陰陽邪魔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道:“明知道大河城藏著那名一尊神魔,卻還不忘滿足口腹之欲,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祖我就祝你打牙祭直接打到那位紅臉綠袍神魔身上去。”
對於陰陽邪魔的不知收斂,斷首老祖心中充滿了不屑,偌大的千峰山,無論是竹老怪,亦或者是陰陽老魔等存在,斷首老祖那是一個都瞧不上,從來都自認為他才是千峰山最理智,最強的那一個。
“嗬嗬,不男不女的老怪物,你就去打你的牙祭吧,竹老怪的人元大丹那才是真的讓人回味無窮啊!”
抬頭向著七星白虎上神身影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斷首老祖大步向著追了上去。
大河門駐地
作為大河城的主人,這幾日大河門上下卻是一個個的忙的馬不停蹄,就連諸位長老也都放在了手中的活計,專門用來接待那一波波前來的各方勢力。
出乎楊立、張衍等人的預料,今年的大河城天神祭竟然會有那麼多的勢力派遣重要的人物前來。
往年隻需要一兩位長老出麵迎接一下即可,但是今年卻是所有人都不得不忙碌起來。
剛送走了前來拜訪的西山派一位長老,身為大河門掌門的楊立長出一口氣,眉頭緊鎖,看了守在外麵的弟子一眼道:“你其他幾位師叔都在忙什麼?”
做為楊立親傳弟子之一的莫虎聞言當即便道:“回師尊,二師叔這會兒應該正在招待泰安府紀氏的人,其餘幾位師叔這會兒倒是差不多都閒了下來。”
看了看時間,楊立微微點了點頭,這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前來拜訪了。
稍作沉吟,楊立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你幾位師叔,讓他們來見我。”
莫虎應了一聲離去。
一處偏殿之中,張衍親自起身,一直陪著紀琳、紀陽、竇青三人行至大河門駐地的大門處,這才停下了腳步。
紀琳兄妹頓住了腳步,向著張衍道:“這次卻是叨擾二長老了,若是有什麼失禮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張衍忙笑道:“紀姑娘客氣了,在這大河城,如果說紀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便是,我大河門上下定然不會推辭。”
紀琳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紀氏彆府即將落成,到時候還請大河門諸位蒞臨。”
張衍笑道:“紀氏能於大河城開一彆府,那是我大河門的榮幸,到時定然親自登門祝賀。”
目送紀琳、紀陽兄妹上了馬車緩緩離去,原本臉上儘是一副和煦笑容的張衍神色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駐足良久,張衍喟然一聲長歎,轉身向著大河門駐地內走去。
議事大殿
當張衍聞訊趕來的時候,殿中已經聚集了大河門幾位核心高層。
見到張衍到來,掌門楊立向著張衍點了點頭道:“師弟,快入座吧,就差你一個了。”
張衍衝著楊立拱了拱手,又向著眾人微微點了點頭,在楊立下首坐下。
此時楊立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神色肅穆緩緩開口道:“諸位師弟,今年天神祭的氛圍明顯不同以往,想來大家都感受到了。”
魏陽捋著胡須苦笑道:“說到底還不是不久前帝君位格異象在我大河城上空出現所致,沒想到竟然一下子招來這麼多人的關注。”
其餘幾人也都一臉的感歎之色。
雖然說知道那等異象瞞不過有心人,卻也沒想到會一下子招來如此之多勢力。
隻看那些勢力派來的主事之人前來拜訪他們,都是或明或暗的詢問關於帝君位格異象的消息就知道這些人隻不過是借著觀禮天神祭的名頭前來打探帝君位格的消息的。
在這泰安府乃至大燕王朝,任何涉及到帝君位格的事情都可以稱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如今這還隻是泰安府內的大小勢力前來,可是張衍、楊立他們卻是能夠想象得出,隨著消息慢慢的擴散開來,周邊的各府乃至大燕王朝宗室都會派人前來。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泰安府大河城真的就成了四方風雲彙聚之地,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傳承了數百年的大河門就要就此煙消雲散了。
能夠坐在這裡的都不是傻子,四方勢力彙聚於大河城將會給他們大河門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眾人心中多少都有數。
楊立看了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如此情形,我大河門將要如何自處,大家不妨說一說各自的意見吧。”
楊立話音落下,就聽得張衍神色肅穆道:“這一場風雲際會,我們大河城隻要保持置身事外就好,不管任何人前來詢問帝君位格的消息,隻管將我們所掌握的儘數告知對方便是,剩下的我們什麼都不管。”
隨即魏陽也是點頭道:“二師兄所言甚是,他們想找那位或者與那位有關的人和事,就隨他們去,咱們什麼都不管不問。”
其餘幾位長老也是點頭,顯然也持一樣的態度。
忽聽得一位長老開口道:“要是那位帝君位格的存在能夠幫我們大河門一把該多好,明明我們才是大河城之主,可是如今麵對各方勢力之時,卻隻能選擇束手旁觀,真是丟儘了我們大河門的顏麵啊。”
不提這邊大河門眾人心中的憋屈以及憤懣。
一座明顯剛剛修繕完畢的府邸門前,懸掛著紀氏旗號的馬車緩緩停下,紀琳、紀陽姐弟二人下了車向著府內走去。
跟在紀琳身邊,紀陽道:“姐,我就說過了,靠彆人不如靠自己,那位大河門二長老還不是一問三不知,要我說的話,有那功夫還不如自己上街去碰運氣,也比你拜訪這個,拜訪那個強……”
本來這些時日紀琳帶著紀陽在大河城一一拜訪他們紀氏的一些故舊關係,希望能夠獲得一些關於那位的線索。
隻是每次都是抱著期望而去,帶著失望而歸。
本來紀琳心中便憋著一股子憋悶之氣,這會兒被自己弟弟這麼一說,登時俏臉一紅,伸手便去敲紀陽的腦袋道:“好,好,都敢腹誹你姐姐了,你有本事去給我上大街上碰運氣讓我看看。”
紀陽見自家姐姐那一副羞惱的模樣,直接跳開向著自己的院子跑去,一邊跑一邊不忘衝著紀琳道:“這可是你說的,明天我就去。”
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紀陽突然衝著紀琳喊道:“姐,明天記得給我半斤天星養元茶,我要和竇叔一起拜訪一位好友!”
紀琳一愣,臉上露出幾分愕然以及吃驚之色道:“什麼,半斤天星養元茶,你這混小子,氣死我算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可是我們泰安紀氏的底蘊之一,千金不易的寶貝,你不知道有多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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