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卷毛是劉惠詛咒的目標,他送上門來,想必劉惠不會不開。
見卷毛捏著破魔符瑟瑟發抖,江遲遲往他小腿上一踹。
“哐當。”
卷毛趴在鐵門上,陰寒撲麵而來。
他很想逃,但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於是喘著粗氣,抬起哆嗦的手,一下一下敲在門上。
“惠、惠惠,是......是我,我我,我來、來看你。”
樓道裡寂靜極了,隻有卷毛牙齒“咯咯”發抖的聲音。
過了很久,門後響起了緩慢的腳步聲。
“嗒嗒”幾聲,在門後站定。
江遲遲用眼神示意卷毛繼續。
卷毛咽下一口唾沫,聲音乾澀:“我、我對不起你,我是來和你道歉的。我不負責,是死人渣,你打我罵我都認了。求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吧,我真的很擔心你......”
陳舊的鐵門“嘎吱”一聲,露出一條漆黑的縫隙。
青紫冰冷的小手從黑暗中探出,搭在了卷毛的手腕上。
下一秒,卷毛消失在了門後的黑暗裡。
他似乎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身體徹底沒入黑暗時,看向江遲遲的那一眼裡全是茫然。
鐵門瞬間閉合時,一柄桃木劍不偏不倚卡在了門縫處。
江遲遲將桃木劍往裡一送,然後一腳飛踢在門上。
門後隱隱傳來一聲尖銳的啼哭。
江遲遲毫不猶豫踏入了大門。
“大師、大師!我怎麼辦呀!”門外的張越驚恐地呼喚。
數張靈符洋洋灑灑從門縫飛出,落在他麵前。
鐵門重重閉合,江遲遲的聲音在陳舊的樓道中隱隱回蕩。
“待在原地,等我。”
......
卷毛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手術室裡。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與戴藍口罩的護士在他身邊忙碌。
金屬托盤裡放著一排冷光湛湛的手術工具。
“我草,你們要乾嘛!”卷毛憤怒的聲音裡帶著驚恐。
卷毛的手腳被牢牢束縛在手術台上,雙腿擺成M字,他的掙紮是那麼細小無力。
護士走到床邊,俯下身體柔聲安撫他:“隻是很簡單的一個小手術,深呼吸,請不要緊張。”
護士的安撫並沒有使卷毛放鬆。
因為,他清晰看見口罩上方的一雙眼睛,眼眶裡隻有針尖大小的瞳仁,其餘都是慘白。
“不是、不是......”卷毛語無倫次,麵露哀求,“我沒病,這是什麼手術,我不做手術!”
護士露出柔美的笑容,慘白的眼睛微微彎起:“人流手術哦。”
卷毛的視線緩緩下移,病號服下,他的肚子高高隆起。
他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蠕動。
卷毛爆發出猛烈的慘叫,他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扯下來了。
“我他媽是男的!我是男的!”他劇烈掙紮起來。
一張綠色的布蓋在他的下半身,隔絕了他的視線。
醫護人員緊緊按住他的四肢,他徒勞地慘叫著。
冰冷的金屬伸入了他的身體。
一切的聲音都遠離了,卷毛的視線開始模糊。
這就是劉惠曾經曆過的嗎?
他的肚子痛極了,五臟六腑都像被一點點攪碎一般。
卷毛麻木地瞪大了雙眼,一滴眼淚順著臉龐滑落。
......
江遲遲在一陣“軲轆軲轆”的聲音中恢複清醒。
她仰麵躺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十分暗淡並忽明忽滅。
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味,走廊兩側的房間門緊緊閉合。
床邊空無一人,但床在勻速移動。
江遲遲想起身,卻被手腳的束縛帶緊緊限製。
她要報警,怨鬼開始搞強製束縛劇本了!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離亮著綠燈的手術室越來越近。
“叮——”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打開。
還差一點......江遲遲努力伸出手指去勾腰間的黃布包。
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腕,向上一推。
江遲遲被擺成了一個很糟糕的姿勢。
冰冷的手術工具發出清脆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