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淡淡嗯了一聲,隔著紗簾注視著三位尊者離開。
“呼——幸好又糊弄過去了。”慕斯一下趴在桌上,心身俱疲,旋即回眸看向屏風後麵的影子。
隻有他知道,那是一個障眼法的虛影,是魔法神大人離開當天特意留下的。
偌大的神殿就隻有慕斯一個人,空虛寂寞的他隻能日日靠著遊戲度日。
他直叫委屈:“魔法神大人呦,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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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拉魯搖晃著長耳朵,興奮破開禁閉室。
“簡蔻!尊者決定給我們記大過了!你不用再關禁閉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簡蔻你聽見了嗎?簡……蔻?”拉魯突然話音一轉。
隻因為它從未料到會看見眼前這一幕。
熒藍色的狐火中,簡蔻在兩條毛絨絨的純白狐尾見蜷縮著身體,應該在熟睡。
而狐妖蘇濯就坐在她身邊,托著腮,靜靜的凝望著她。
昏暗的氣氛中,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是拉魯這位不識趣的客人進來,男狐狸才依依不舍地移開眼眸,略顯不爽地看了過來。
好像在怪拉魯打擾了他們。
拉魯震驚到說不出話:“你……她……你們兩個……嗯?”
環境黑暗,孤男寡女,它很難不去想多!
偏偏狐狸還是故意的,彎下狹長的狐狸眼,勾唇壞笑:“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拉魯捧起發燙的小臉:“所以你們兩個在這裡已經……”
男人笑得更深:“對啊,就是那樣。”
“我們才沒有!”這時簡蔻蹭地一下抬起頭。
番茄色布滿整張臉,一直蔓延至脖頸。
眼神稍稍偏移,與那隻男狐狸視線相處的一瞬,她整個人就燙得冒出蒸汽。
怎!
麼!
辦!
她剛才將蘇濯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簡蔻睡覺很輕,這裡又是一個不算安全的環境,她自然不敢完全放鬆。
在蘇濯勾起她額前碎發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
當時的氛圍不算清白,她不敢醒來。
隻得將頭深深紮在膝蓋裡,裝作熟睡,實際渾身緊張得要死。
男人突然貼近的那一刹,她差點就叫出了聲,一直在用指甲扣著手臂。
心若擂鼓,且越來越激烈,快要溺斃一般。
旋即,她就聽見了那句話……
男人攜帶著森林清爽的氣息,在她耳邊輕柔撲簌。
溫柔的訴說衷腸。
——“我一直喜歡你,你知道麼?”
那一刻,本就曖昧的氛圍達至火熱。
簡蔻的腦子開始飄忽,五光十色在體內瘋狂生長,好像整個人都在拆解重組,亂得不可理喻。
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這種複雜,這種緊張……
當時的蘇濯亦是緊張得厲害,沒能看見她發紅發燙的耳廓。
不然,定能發現她是在裝睡。
一個人沉默的害羞著。
直到現在簡蔻腦子還亂得厲害。
不知該如何退卻這心神難安的燙意,隻想趕緊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