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見兄長看向自己,於是連忙說道:“兄長,如今咱們將多兵少,而這區區南郡一地,人口也不過二百餘萬,頂多能養十萬大軍。不知兄長準備何時攻打漢中,還有這兵力又該如何安排?”
一番問話合情合理,可見這個劉磐的不簡單。這一世,劉磐不但成了劉裕的兄弟,就連能力也全麵提升了,簡直是脫胎換骨。
“嗯…吾弟說的有道理!咱們現在加上各地守軍,也隻有七八萬人,而區區南郡一地也確實養不了太多的兵力。而南郡周圍有長江和漢水環繞,掌握水師的周瑜隨時能夠發起進攻。也就是說,不單單襄陽、樊城需要防守,這南麵的江陵也是重中之重。既然如此,吾弟,江陵的防務就交給你來負責吧!你和曹景宗、朱序、傅弘之帶著一萬五千人去!”劉裕說道。
“我等領命!”四人應諾道。
“倘若韋睿真的回到了江陵,主公準備如何處置?“劉穆之詢問道。
“哎,七萬水師,千艘艦船,就這麼全軍覆沒了。不僅如此,還折了我一員大將!這黃漢升的武藝可是不在羊侃之下啊!每每想到這裡,我都痛徹心扉,所以韋睿必須抓來問罪!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一定能夠打敗江東水師,帶著我等大軍一起掃蕩江東的!”劉裕痛苦地回憶道,內心裡對韋睿充滿了恨意。
“主公,咱們現在奪取了一批艦船,能否用來重新組建一支水師?這江東水師雖然獲勝了,但同時也損失慘重,要是擊敗了他們,咱們豈不是能夠奪回荊州,然後再兵臨金陵?”李嚴建議道。
“正方,你有所不知!這水師可不隻是有船有兵就能成軍的,水師就和騎兵一樣,想要形成戰鬥力都需要長年累月的訓練,方可成軍!何況現在,咱們也沒有這個人力物力去供養一支水師,更沒有人能夠統帥和訓練出水師來!”劉裕有些沮喪地說道。
“主公,如此說來這次水戰失敗,也怪不了這韋睿了!”王仲德說道。
“嗯?此話怎講?”劉裕不解地問道。
“昔日荊州水師天下第一,靠的一是艦船數量,二是兵精將勇。蔡瑁、張允雖然是大族出身,但不可否認,他們確實在水戰方麵極其出色。反觀在被我軍奪取之後,水師中那一大批有經驗、有能力的將領,或者被殺,或者流放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原本的中下級軍官。如此一來,水師哪還有昔日的戰鬥力?而韋懷文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半年前又陸續招募了兩萬餘人,還將黃漢升將軍給討要走了。結果證明,依舊不是周瑜水師的對手!”王仲德分析道。
劉裕不禁又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或許這一戰是我操之過急了,水戰的失利可能的確不是韋睿的錯,而是我的責任!”
“事已至此,還請主公振作起來!隻是對於韋懷文,還請主公能夠繼續委以重任!”王仲德建議道。
“哦?韋睿打了敗戰,你叫我繼續重用他?”劉裕問道。
“不錯,主公!等到日後我軍奪取了益州,依舊還是要重建水師的,到時候這水師統帥的人選,舍韋睿其誰?雖然這次他敗了,但不代表以後還會敗。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下相信韋懷文終有一日能夠幫到咱們。”王仲德侃侃而談道。
劉裕沉吟片刻,點頭同意。
“仲德說得不錯,確實是這個道理,也罷。穆之,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一定要給我把韋懷文帶來!”劉裕囑托道。
“喏!”劉穆之應諾道。
注:三國時期的水上作戰,還是雙方戰船對峙,與弓箭為主要遠程武器朝廷射擊,戰船靠近後,雙方在船上拚殺,說白了就是船上的陸軍,除了是在水上交戰,其他都與陸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