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越講越自信,畢竟他專業就是乾這個的,即使坐在對麵的人是秦國,他也很有自信說服對方。
鄭國說的口乾舌燥,也令‘秦’不斷頷首,以讚許的眼神看他。
他自認此事十拿九穩,便開口說了關於修灌溉渠的要求,從人數乃至選材。
‘秦’也知道這是個大工程,動輒就是數十萬人一齊努力。
但她依舊堅持不能著急,過於趕著的話很難說工地現場會發生什麼殘忍的事。
她說道:“你的提議很好,隻是一次征調的人數還要壓低,時間可以後延不必著急。”
不等鄭國說什麼,她又補充道:“我知道你來是為了做什麼,你堅持征調人數不能降低的原因我也清楚。”
“我不是來問罪的,我可以晚些再殺‘韓’,你也要老實做這事……”不要什麼數字都往大了報。
鄭國僵硬片刻才作揖稱是,是了,‘秦’有靈,‘韓’當然也有靈。
能得這樣一個承諾也好,他也算是不辜負大王臨走之前的囑咐。
在‘秦’半寬慰半威脅之下,鄭國選擇老老實實做事安安生生做人。
而呂不韋察覺到了‘秦’話中的不對勁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
‘秦’: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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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那裡愣著做什麼?”‘秦’也開口發問。()?()
“快點過來吧,之前不是你暗示讓我親自來瞧瞧?”現在自己又站那裡不動了。()?()
呂不韋背對著鄭國小聲解釋:“不韋在想,在王宮偷拿一本書要判多重。”()?()
‘秦’:“……”
?本作者五十嵐飛鳶提醒您《在曆朝曆代假冒國家意識的那些年》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の.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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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和政兒解釋你不是故意偷書的。”
但其實這麼說也有問題,不是故意的,不也是偷書,這個性質並沒有改變,真按這個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呂不韋沒有聽從‘秦’的建議,隻沉默著點點頭,想著什麼時候再把書放回去算了。
他捧著兩本字典,往鄭國對麵一坐,這才回答鄭國剛剛的問題:“大王說時間上還是太趕了,一次可以少征調些人,多花費些時間也無妨。”
寫的折子還得改一改,隻是大王並不管具體怎麼改,他隻是提出了要求而已。
甚至嚴格點來講,這個要求也不是大王自己提出來的,是‘秦’的建議。
鄭國:?
等會兒,說這話的真的不是派他來的韓王嗎,為什麼秦王自己還嫌棄修灌溉渠花的時間短啊……他不理解。
“為……為何?”鄭國心裡有隱約的猜測,但是又不願意相信隔壁秦王這麼愛民,天下諸侯哪有真愛民的啊……
“……”呂不韋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字典要給他嗎?”
‘秦’抬手撐著下巴:“你字典都拿過。”
鄭國順著呂不韋的視線看去,並沒有看見人,所以這位秦相在和誰說話啊!
他突然覺得脊背發冷,一些奇怪的傳聞突然從記憶裡冒了出來。
鄭國自認不信鬼神,但呂不韋突然莫名其妙的對話還是嚇到了他,他都有點害怕那本遞到眼前的書有著什麼‘詛咒’。
他低頭看去,這書是用秦國流行的竹紙製成,極為厚實的一本,在六國之間也是價格不菲。
也隻有在竹紙源頭的秦國,這樣一本字典也才會便宜一些。
封麵上墨色的字跡大氣磅礴,不過是他看不懂的字樣,隻有在角落處標注的篆字他勉強認得一二。
鄭國看來看去也隻能看出這是一本書,彆的也看不出什麼。
呂不韋歎了口氣:“鄭國老弟,我沒有在書上抹**,你放心拿。”
鄭國心裡吐槽,你這麼一說他更不敢放心了好嘛,但還是伸出手試探著接過了字典。
這次他看清了封麵角落裡標注的篆字——《新秦字典》,還有更小的小字——完整版。
這是一本字典,鄭國翻開書頁,看向內裡的內容,先是篆字和簡體字的對照,又是一個個字的字義,這字義也有篆字和此書稱之為簡體字的對照,所以他也能看懂一些。
這書和一般諸子著作並不相同,這並不是什麼闡述大道理的書籍,但鄭國覺得這書比許多書都要有意義。
“這是您編撰的?”鄭國抬眼小心翼翼問呂不韋,卻又在看見手邊身影時嚇了一跳,“這位……這位夫人您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鄭國還在掙紮著,他希望隻是自己對於手中字典過於投入而沒有察覺到來人的腳步聲。
室內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要消弭無蹤,這一刻此方空間就像是獨立於世間一般,外界的聲音無法傳入,他們交談的聲音也無法傳遞至外界。
‘秦’聲如玉質一樣溫潤柔和,像是怕嚇到了這個人才,雖然她已經嚇到了。
她覺得還可以補救一下:“我一直在這裡,你剛剛看不見罷了。”
這種柔美的聲音入耳,令鄭國恍惚了一瞬,他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對於鄭國一副大腦cpu燒了了樣子不覺得奇怪,抬手撐著下巴,靜靜等對方反應過來。
還是呂不韋幫了鄭國一把,他:“你今日有幸,能得見秦國本國的麵,大禮就免了,但也不要再發呆。”
鄭國不能真的不行禮,他愣愣地站起身,向著‘秦’作揖行禮。
秦國本國的字麵意思他勉強理解了一下,總之對方肯定不是叫秦國就是了,如果對方是人的話,秦相應該介紹的是秦國本人……
但秦相說的是國,那就是說眼前人不是人。
鄭國有點緊張,都不敢坐著了,習慣性地想要站著回話。
呂不韋:“坐,坐,彆緊張,‘秦’國很包容,對於你這樣的人才更是寬容。”
‘秦’不覺得呂不韋誇的有什麼不對,也是輕輕頷首:我很善良的,你放心。
還好這話沒有真的說出口,否則鄭國更加坐立不安了,他試探著坐下去,隻是這次不再安穩坐著了,而是隻沾了個椅子邊,隨時打算站起來。
“剛剛說道修渠所耗費時間問題……”呂不韋開始念叨折子上的問題,鄭國漸漸嚴肅起來,也遺忘了身邊坐著的非人之靈。
“……”呂不韋說了一大堆,除了秦王政的要求、‘秦’的要求,還有他自己的理解,放在現代整個一要求多如牛毛的甲方,還難伺候,一個不好就有坐牢的風險。
但鄭國習慣了,他習慣下達命令的人有如此多的要求,想的也是自己想辦法實現,而不是想讓‘甲方’換個簡單點的要求。
‘秦’也在心裡感歎,這個時候腦袋彆在腰帶上的打工人也太難了,連反對意見都少有提出。
她咳嗽了一聲,打斷呂不韋的長篇大論:“他的話也好,秦王的命令也罷,若是有什麼實在實現不了的,也不必強求。”
像是有的一看就是在做夢的要求,建議直接拒絕。
‘秦’揮手變化出了秦國的簡略地圖,淺金色的以虛幻線條組成的輿圖無疑是在昭示她的身份,她揮手將輿圖推至鄭國眼前。
“你是打算在我衣裳上哪裡修來著?”
鄭國手指搓動,不敢輕易染指麵前這奇異的輿圖,平日裡呂不韋都不允許他把輿圖帶離書房的,在秦相府邸裡行走也時刻有人看著他,他難以相信有一日他能以這個視角看秦國。
他聽見這話也沒有想彆的,下意識想的問題是若秦國國土是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