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確實喜歡這些數術,但是堂堂丞相去學校報名不太好吧……依‘秦’所說學校教授內容很是重要,他可以偷偷去學,或者找左相教教他。
真去學校報名還是算了,他盤算著還未成書的呂氏春秋,不肯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湊齊的班底,又去轉頭進入青久學校深造。
“不韋公務繁忙,恐怕沒有這個時間。”雖然入學的時間沒有,但他有找左相偷學的時間。
“哦?再怎麼忙碌連學習的時間都沒有嗎?”
‘秦’又不看呂不韋了,她的注意力回到了那十幾個屏幕上,常人看著眼花繚亂的畫麵,她覺得剛剛好,一心十幾用而已,對她來說輕輕鬆鬆。
呂不韋常年在‘秦’生活,其實他剛見‘秦’時就能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影響,莫名產生的親切被他歸結於他本身對‘秦’的歸屬感。
但這種情感不能
影響他衡量得失,所以在‘秦’此言一出,他就在衡量這其中的得失,以及‘秦’這麼說的用意。
不到片刻他就想明白了,以往應該是隻有大王一人能看見‘秦’的,他能看見還是靠手中字典,他低頭看去,自己手掌依舊貼在字典上。
其實依靠媒介的話,何嘗不是對靈的製約,想要無視直接把手從字典上拿開就好了。
這種冒犯的念頭從腦海中冒出來的那一刻直接消散了,他冷靜地感受到自己的情感不允許自己產生這樣的念頭,而理性還在念念叨叨讓他想清楚了,這是對他名望的陽謀。
在這個時代師者的地位很高,他要是正式入學,那就真的低左相一頭了。
“人生在世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1,你現在不學習,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秦’抬手在畫麵上點了一下,變出一些淺金色的字樣收錄進了她手中的書本,她最喜歡的就是盯著各個學校裡的化學班或者化學實驗室看,時不時地就能看見驚喜。
她一般都會把那些冒出來的新點子收進書裡,指不定哪天就能用到了。
而呂不韋聽見‘秦’所說過的話,反複咀嚼這句話,其中所蘊含的道理狠狠動搖了他的心。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秦’所露出的態度,以及他總覺得
她在暗示什麼,作為距離秦王最近的靈,她所說的無疑值得仔細推敲。
“不韋會仔細考慮這個提議的,或許尋了空閒時間便可去往學校一觀。()?()”
“嗯,不急,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釋字典的事吧。()?()”
呂不韋:……
一些死去的糗事開始攻擊他,他真的開始想,明日再找個什麼借口進宮一趟呢。
想著想著呂不韋就把視線放到了鄭國手上,鄭國為了能看見最高清的秦國地圖,此事左手按在字典上,右手提著毛筆在紙張上寫著什麼。
姿勢是有些彆扭,但他下筆的時候比之前更加自信了,之前對著那些抽象線條不管有什麼打算,後麵都要加上一句一切到了實地再進行考量。
現在有了這八方無死角的輿圖,甚至還是立體的,他落筆的時候就更有自信了,一些不那麼重要的現在就能決定,特彆重要的也可以等到了現場考察過再說。
鄭國想著這字典可真是好東西啊,要是韓國也有字典,是不是就也能看見國靈,是不是做某些事就更方便些了呢。
**這字典為何生效,也不妨礙他偶爾妄想一下。
挑燈奮戰許久,到了後麵甚至是‘秦’捏了光球出來增加房間內的亮度,起碼在兩個人眼裡這間房間的亮度是增加了。
而外人眼裡……呂不韋夫人已經催了兩次,讓兩人早些休息,燈光昏黃硬要看書對眼睛不好。
呂不韋思量著沒有和自己夫人解釋,隻是安撫她早些去休息,自己再幫著鄭國看會兒那征調令的問題就去睡。
實際上兩人一國湊在一起又討論了一炷香的時間,鄭國才一副收獲頗豐的表情開始收拾桌麵上的東西。
‘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離開了,而呂不韋也已經想好了找什麼借口再入宮,他問鄭國:“可是修改好了?()?()”
“正是,就是這些了。20()_[(.)]20?20_?_?20()?()”
鄭國捧著一疊紙遞給了呂不韋,放手的時候他還有點不舍,以前在韓國的時候他用的都是竹簡,還未用過這樣如細絹般的紙張,光滑白皙還輕薄。
最重要的是聽說造價不高,在鹹陽城很是流行,不過目前產量也一般,其他國家隻有貴族才會買這些紙用。
他以前見過,卻也沒有用過,真正用上紙張還是他住進了丞相府之後的事。
呂不韋作揖感謝,麵子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