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每年這個時候的工作都特彆難找。難度等同於個人找不到。除非托關係或者花大價錢去買工作。很多舍不得孩子下鄉的人,都會在這個時間動作起來。這就更加加劇找工作的難度。
而原身也是考慮了這些情況後,在前兩天終於鬆口,答應相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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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屋外的說話聲已經越來越大。何玉燕越聽越覺得不像話,也不想其他。直接起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掀開門簾子直接來一句:“大嫂,我找不找工作、下不下鄉、嫁不嫁人,好像都跟你沒關係吧!”
穿越前何玉燕是個有點“懶”的人。她不喜歡跟人吵架,但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自己。既然穿到這裡回不去,那她就不想受委屈。
說得正興起的徐大妮,冷不丁聽到何玉燕的話嚇了一跳。
“哎,燕子啊。你可醒來啦!再不醒來早飯也不用吃,直接吃中飯得了。”
何玉燕沒有手表,但家裡五鬥櫃上有個小小的鐵皮鬨鐘。從房間出來時她已經看了,才早上八點多。擱她這便宜大嫂口中就變成快中午了。
“大嫂,我這病還沒好呢!怎麼不能休息。”
原身這兩天發燒生病,加上特殊時期學校亂糟糟的,何母乾脆讓她彆去學校。
“燕子啊!你也彆說你大嫂。她這是擔心你呢!”靳大媽見何玉燕出來,立刻變了話鋒:“她這不是擔心你畢業後就要下鄉嗎?不像我家裡麗麗,我跟你叔可是砸鍋賣鐵都不會讓她下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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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鬨啊!”
靳大媽的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個大嗓門。
何玉燕一聽就知道這是原身的親媽回來了。原身的親媽是廠子包裝部的臨時工。這個時候回來,應該是廠裡沒活乾了。
“媽,你看看大嫂。”
原身跟親媽的關係就跟時下的人差不多。親近不足,溝通不多。何玉燕也不敢在對方麵前多多說話,怕掉馬。
那頭,何母三言兩語就把靳大媽打發回家。轉頭直接說:“大妮,燕子的事兒你少摻和。她爹媽都還沒死呢!”
徐大妮一聽這話,就知道剛剛自己跟靳大媽說的那些話,鐵定給婆婆聽到了。當下夾起尾巴做人,討好笑道:“媽,我錯了。我去擇菜洗菜。”
說完一溜煙兒拿起何母剛進門時放在角落的青菜,就跑去走廊儘頭的公共水槽。
教訓完大兒媳,何母轉身問道:“燕子,身體好些了吧!好了的話也彆在家裡悶著。跟你同學他們打聽打聽,畢業後是怎麼個樣兒?相親的事兒,我已經托了你伍嬸子幫忙留意了。”
說完這話,又急匆匆朝水槽那走去。不用說,鐵定是去看大嫂有沒有繼續碎嘴子。
何玉燕耳朵聽著何母急匆匆的腳步聲,繼續整理之前接收的記憶。可是,越是整理,她就越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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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家人吃午飯。
前頭說過,何玉燕有三個哥哥。其中大哥、二哥已經結婚。
大哥何勇波是廠裡包裝車間的正式工人。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