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你有所不知,昨晚又出了大事,”劉輿一陣搖頭苦笑道。
石寒又替劉輿抱不平道:“我不理解的是,為何定要叫叔父大人您都親自服其勞,這大晚上還不讓您安然休息?”
“因為,早有意願歸附於趙王殿下的河間王,兩次派遣人馬來京城聯絡趙王殿下,都被人夜間偷襲剪除了,趙王和孫秀十分生氣,所以就叫中央禁軍加強夜間巡查,以提高京城治安!”
石寒搖頭笑問:“原來如此,我晚上出門辦事倒是要小心一些為妙,今晚要不是碰到叔父大人你,而是換了另一個人,我恐怕都難以脫身開去。”
“確實如此啊,如今京城不太平,你萬事小心!”劉輿最後叮囑道。
“多謝世叔大人關心,我省得。”
“如你實在遇到麻煩,可報上叔父我名號,叔父一定會為你全力奔走相救。”
石寒辭彆劉輿,一行人馬上拐進了和劉淵約定的小巷子。
遠遠就瞧見十七、八個人打著燈籠,架著一個被麻袋套了頭的人。
這些人見他們過來,猶豫了一下,便拐進小巷向東去了。
“公子,人來了,我們一齊衝過去?”石方立即靠近過來詢問道。
“石方,你帶二十個人從北麵繞過去堵住那頭,我們從這邊正麵出擊,前後兩頭夾擊,看他狗日的還能跑到哪兒去!”石寒低聲吩咐了一句。
鐘熊楚早已經轉臉大喝一聲:“前麵什麼人?站住!”
那夥人慌亂著走得更快了,而石方答應一聲,帶上一隊人馬,自顧去了。
那夥人聽得馬蹄聲急,趕忙拔腿飛奔,剛剛來到巷口,石方率領二十餘人恰好及時堵到,橫馬攔住去路。
石方不由分說,朝前頭一個人兜頭就是一馬鞭子,口裡喝罵道:“畜生!聾啦?”
石寒隨後率眾趕到,閃眼瞧時,心中不禁暗叫一聲:“好得很,劉淵將人總算給我送過來了!”
那被麻繩綁得結結實實、口裡塞著抹布、還被麻袋套住了頭的自然是張方。
為頭的不知是劉淵的哪個手下,都是一色的京兆尹衙役服色,腰間插著環首刀。
見前頭的人被石方一鞭子抽得血流滿麵,為首的大胡子匈奴人頓時大怒。
正要發作,卻聽石寒騎在馬上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綁了人哪裡去?”
匈奴大胡子明知是由劉淵授計來配合演戲的,而自己的人還是被對方打得這麼嚴重,他心中早有不滿。
但還是急趨上前道:“在下孫秀大人手下張烏,奉了大人之命夜間巡防,正抓捕了犯禁之人,要送去大人府上發落……”
“你們是巡防之人?巧了,我們也是夜間巡防隊,”石寒冷笑一聲問道,“有夜間巡防執照嗎?”
匈奴大個子忙道:“我們是趙王殿下和孫秀大人親信,奉諭辦差,我們需要什麼執照?”
“你們好大的膽子,莫非連我張烏都要盤查和為難?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耽誤了大人們的大事,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