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這一千來人真的就未必怕了他三千五百多人,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他是越來越佩服石寒的先見和遠見之明,任何事業的成功看來都不是一蹴而就,輕易隨隨便便成功的,都屬於早有規劃和準備的人,這讓他對石寒也更加服貼。
同時覺得自己跟對了人,這一向以來很合自己凶暴的行事脾胃和風格,得以恣肆縱意酣暢。
從沒有感覺人生這麼縱情痛快,這麼爽過,也覺越來越有奔頭。
另一邊,在沒有直接動手開戰之前,石寒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主動跟這些朝廷大員和中央禁軍動手。
一旦明目張膽地翻了臉就沒有任何回旋餘地了,石寒自然也不願這麼傻。
他做的那些跟孫秀及中央禁軍作對的事情,可都是背後暗中動手進行,讓彆人拿不到把柄。
至少無法明麵上拿法律來站住腳,光明正大地逮捕他,容易被輿論痛批為冤假錯案。
唯有同樣用暗襲手段,都用暗中襲殺手段,石寒遠不如淮南王的目標大,也不如孫秀的中央禁軍目標大,自然他夷然不懼,能更好使用各種手段。
尤其明麵上,讓彆人無法說破,他還是人們眼中的安分守己的朝廷官員,三觀正的好好先生,五好分子。
石寒以禮相待,在莊園客廳裡迎接招待司馬楙、滿奮、劉頌、劉機、趙奉、伏胤這些朝廷官員。
他自己坐在主位上,叫下人們送上來香茗。
石寒首先恭敬行禮道:“難得東平王殿下和各位朝中要員們來到下官寒舍之中,真是蓬蓽生輝,令我受寵若驚,招待不周,還望各位海涵。”
趙奉高聲喝道:“石牧官,我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實話實說吧,我們正是奉了朝廷之命前來調查你!”
石寒靜靜地坐著,身後貼身站立著鐘熊楚。
他黑得深不見底的瞳仁裡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光亮,震懾得眾人不敢稍有輕薄和不恭。
他僵立了片刻,無可奈何地笑道:“我是齊王殿下手下的六品牧官,一向遵紀守法,恪儘職守,不知我又究竟犯了何事?真是莫名其妙。”
“以至於讓東平王殿下和列卿們如此勞師動眾,實在是辛苦了各位,此皆乃我之罪過也!”
“石牧官,”司馬楙終於開口了,“你還是自己都老實交代了吧,為何到了現在還要強詞奪理,故作狡辯呢?我們大家雙方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嘞?”
“東平王殿下,”石寒一陣苦笑搖頭說道,“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究竟又錯在了哪裡?”
司馬楙不禁一笑:“石寒,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那本王問你,你是石崇的私生子,是也不是?”
“然也,我手底下人們人儘皆知,”石寒聳聳肩,“我無意否認殿下的話。”
他話鋒一轉,辯解道:“但是,我本就沒有入他石崇家的宗祠祖籍,也並不算真正的他石家人。”
“與他雖有父子血脈之實,然而並沒有父子之名,不在他家三族之內,完全不必受誅連。”
石寒雙目一凝,不怒而威,凜然不可侵犯:“這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尤其齊王殿下,早對我知根知底,諸位大人為何現在又要強拿出此來說事……”
“因為你犯的那些事,你暗中勾結淮南王,專門和朝廷作對。”不等石寒說完,伏胤便冷冷地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