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得到了並州武鄉北原山下杜元凱和懷德師徒傳授武藝,身手也非常了得。
而且北原山下草木皆有鐵騎之象,家園中生人參,花葉甚茂,悉成人狀。
父老及相者皆曰:“此羯胡狀貌奇異,誌度非常,其終不可限量也。”
再加上他是羯族胡人,屬於南匈奴其中的一個羌渠部落,也就是後世所稱的羯族,打小就在馬背上生活慣了,極擅長騎射。
石勒和汲桑幾乎差不多是屬於同一類人,都天生自帶英雄豪傑的屬性。
並且一樣的相貌奇偉,身材壯碩高大,騎射和武藝都非常了得。
汲桑見應該商議的事情,現在在宴請剛開始時就寥寥數語談妥了,認為自己和石寒是誌同道合的人。
因此心裡也是惺惺相惜,非常高興,立即朝著大廳門外啪啪地雙擊了兩掌。
便見兩個虎背熊腰,腰插大刀,背負弓弩,身穿簡易皮甲的硬朗壯漢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他們目不斜視,徑直一齊走向了汲桑,抱拳施禮道:“東家!”
汲桑攤手向石寒,衝他們介紹起來:“這位在座的年輕貴公子乃是朝廷委派下來的我們茌平新任縣令石縣尊,以及還有他手下的眾位豪傑好漢,你們還不快快見過縣尊?”
“青天老父母在上,草民桃豹(冀保)見禮!”兩鐵骨錚錚大漢立即麵向石寒深深躹躬揖禮。
“兩位壯士不必多禮,今晚的任務還要仰仗和辛苦二位壯士,還望二位多多擔待些!”石寒擺手虛扶道。
而他此時聞聽二人自報姓名,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原來這桃豹和冀保都是曆史中,最初追隨石勒打家劫舍,發家的十八騎土匪其中之二。
沒想到他們竟是出自汲桑的自家牧苑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嗯,石縣尊所說的今晚任務是,你們兩個隨他的人馬一起去夜襲縣衙,抓捕那原縣令阮孚。”
汲桑見他們麵現疑惑之色,就衝他們點點頭,隻得將剛剛商議好的行動方案向他們說了。
又道:“你們平時不也深鄙阮孚那小人的貪婪無恥,往常總打我們馬隊的主意嗎,今晚就給你們一個報仇泄憤的機會了。”
“是,一切聽憑東家和縣尊的命令和差遣!”二人機械地大聲答道。
他們平時顯然都沒什麼機會見到真正當官的,現在當麵對著石寒都顯得有些拘謹,不自然。
“石勒,等下晚上你就親自帶領他們二人一起行動,然後煩勞他二人作向導,將那姓阮的縣令抓捕後,秘密押送了,交去給流竄茌平縣境內的賊匪頭子甯黑,叫甯黑去向平原國內史何銳索要贖金!”石寒又交代了一遍。
酒席散後,已至夜深。
石寒當即就指派了石勒,帶上司馬鬱、孟平和林朝,率領原淮南王府四百多死士,直接與汲桑、師懽以及他們的手下桃豹、翼保等對接今晚的行動。
石寒自己則徑直返回今天剛剛從汲桑手裡接手過來的大宅院,住進了二進院中的家主正房,魏染苒、毓秀兒和衛瓊等眾女都順理成章轉化成了他的通房女眷。
其餘石方、鐘熊楚、張方、石超、石熙、司馬鬱、石勒、孟平和林朝等眾將都搬住進相隔石寒較近的,便於隨時召喚見麵的正院住房。
女子戰兵隊、情報公關隊和醫務兵隊都住進了東西兩廂和後罩房,其餘的男兵隊和死士都住進了倒座房和其餘雜院後房。
剛剛恰好能安置下來的樣子,略顯得有些擁擠。
但是石寒心裡雪亮,隻要拿下了縣衙,由自己入主後,其中屬於阮孚的舊人都要黜退出去,必須還要安排自己幾百人去日常貼身跟隨護衛自己。
這樣兩邊同時安排下來的話,恰正好綽綽有餘了。
經過大半個月的水上航船顛簸,今天剛剛上岸抵達了茌平縣,石寒知道大家都累了。
除了今晚交給石勒帶領去行動的四百多原淮南王府死士,石寒命令其餘全部人等都要好好休整,養精蓄銳。
並提前通知了,從明天開始,所以的軍事操練一切如常,天不亮就都要起來跑操。
石寒自己則和師姐魏染苒在睡榻上默然對坐,互相合掌抵觸,進入了無物無我,物我兩忘的潛心打坐,導引練氣狀態。
這練習他已經在前來茌平縣的坐船航行途中,默默修練了大半個月。
關鍵是他雖然剛剛練氣入門,功力低,但是架不住有師姐這個經驗老道,內力渾厚的好輔助好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