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又笑著說:“你們彆看我們齊王殿下如今回封國督豫州諸軍事,那可也是仍舊金戈鐵馬,氣吞山河呢!先時被征調回洛陽任殿中禁軍將軍,測君則,除妖後賈南風時,可是為咱大晉建立了擎天保駕的不世之功啊!來,郡主,我先敬你一杯。”
“姓石的臭小子,你宴請我們郡主陪罪認錯,還好意思拉著兩個這麼不入流的小人物前來作陪吃酒,真是讓我們郡主顏麵掃地,太有失尊貴和體麵了。”
這時候站在司馬彥華背後的洪嬤嬤又極其的不滿,冷言冷語的發難起來。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而鸚哥兒姨娘直接吟出了一首詩,言辭頗為犀利,機鋒毫不留情的編排道:“石縣令,你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我和嬤嬤當把草,卻舍近求遠,專捧無用之人,不知我們兩張嘴也是能直達王妃和王爺當麵的,能直接乾係著你的前途,似彆人想巴結我們還巴結不來,象你這樣不識趣的傻小子還真是少見。”
石寒聞言,暗自思忖:“這婦人是怨我故意擺她倆一道,對孔令保和文河這兩人都能禮賢下士,卻對她和洪嬤嬤直接漠視,宴席都沒邀請她倆入席!”
司馬彥華忙勸她:“姨娘,快彆說這話,免得讓人家笑話你。”
“是我無狀,失了周到和禮數,怠慢了洪嬤嬤和鸚哥兒姨娘,”石寒舉杯站起身來,衝站立於司馬彥華身後那兩婦人笑道。
“你們大人大量,我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們就彆再把它放在心上,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可好?今天我就給你們陪個不是,還是讓我先敬你們一杯吧。”
隨後石寒衝屋外喊道:“左右,再設兩副案幾,獻上酒肉,一並請洪嬤嬤和鸚哥兒姨娘入席。”
司馬彥華見他這般,因轉頭對鸚哥兒姨娘啐問道:“又是哪裡墊了踹窩來了?”
這婦人便說:“郡主,我們也是關係著您的臉麵,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這麼作踐我們,就是對您的不恭不敬。”
司馬彥華搖頭哂道:“婦道人家,誰叫你上高台盤去了?沒點自知之明嗎?自討沒意思!”
“郡主,我們倆又怎麼了?”洪嬤嬤終究沒忍住,反駁起來。
“都說宰相門人五品官,您還是大郡主呢,我們倆作為你的門麵,橫豎總也要受到應有的尊重。”
正說著,石寒幾個手下仆人又在屋裡擺下兩張案幾,酒肉流水價一般也都一一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