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歎息了一口氣,又直來直去地說道:“不知郡主打算在此停留多久?要是待得久,石縣令,還有得你受的,後院失火,非得雞飛蛋打……”
“沒有哪,郡主剛剛已經和我商榷決定了,明日一大早就準備起程出發,前往清河縣清河王府。”
石寒當場一臉輕鬆慶幸的表情道:“她也是怕清河王病重,挺不過這幾日了,要趕在他嘎掉之前,前去見上其一麵。”
“明日就要走了嗎?這好像不太符合郡主的行事作風嘛,”路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戲謔調侃道。
“莫非郡主這麼體諒你,怕給你招麻煩添堵,才要故意急著離去的?”
石寒一本正經地答道:“郡主詢問了我她的離去意向,說明天就要走,我當即點頭表示支持了,同時表態了,要全程陪同她抵達清河縣,她當時很高興,我也脫不了身了,明天我也要隨郡主一同離開的。”
“你也要離開?”王載驚呼一聲。
他心頭一急,不假思索地問道:“現在你這裡正是多事之秋,賊匪這麼猖獗,你離開了,誰替你坐鎮抵禦賊匪?”
“要是他們聞知你離開了縣城,突然大舉來犯攻城,又有誰來領導組織抵禦,又拿什麼來進行行之有效抵禦?”
“倘若真被他們襲破了城池,你以後的落腳容身之處可都沒了!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嚴重後果,一走了之,不知會要引發多大的連鎖反應和危機啊!”
王載一連串地提問,他倒不是真的替石寒著想,擔心被賊匪襲破了茌平縣城,他是心裡記掛著李秀那小姑娘。
知道有石寒在這裡坐鎮縣城,或許好歹還能守住城池不被賊匪襲破,也好歹還有他率領五千大軍在此守望李秀的念想。
倘若真的城池被賊匪襲破,被他們強據了,那這整個一縣糜爛,隻怕官兵的勢力再難控製,甚至是涉足這裡了。
還想要營救李秀得脫而出,隻怕更是遙遙無期,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王將軍,那我也隻有拜托你了,在我陪同彥華郡主離開後,希望你率領五千大軍,還有我縣中二千多民壯縣兵,一起全力守城。”
石寒一點不帶猶豫地,直接說道:“畢竟郡主之命我不得不從,我僅是齊王殿下的親信心腹,我的一切都是齊王殿下賜予的,離了齊王殿下我舍也不是,我必須傾命於齊王殿下,郡主之命就等同於齊王殿下本人,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啊,你真是這麼想的,這是你的真心話?你一點朝廷命官的覺悟,為朝廷為國家效命,為百姓造福,保一方安康的心思都欠奉?”王載驚呆了。
“講這些空話和大道理,有什麼意思?我受齊王殿下知遇之恩,拜入他麾下,作為他的家臣,我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我的。”
石寒一陣大搖其頭歎道:“就好比你,你不也是一樣,一心隻向著翼州刺史李翼,更是替他急女兒李秀之所急,咱們半斤八兩,你最能理解的,對不對?”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你真的能甘心看著你的茌平縣城被賊匪襲破,被他們強據了去,致使全縣百姓遭受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