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鸚哥兒姨娘聽到張琪瑛的話,便怒氣衝衝地問道:“我姑且懶得深究你與石縣令之間的是非對錯,我隻問你,你要隨我們一起前往清河探視清河王,究竟意欲何為?”
鸚哥兒姨娘也是常年深處齊王府的後院女人堆裡,早耳濡目染女人們為爭寵,無儘冷血殘酷的“宮鬥”慣了。
再加上她自己身為女人,對女人們的那點小伎倆心思老早就看透得一清二楚,是故她當場就質問起了張琪瑛的企圖心,直擊要害。
張琪瑛趕緊大聲叫屈:“郡主,賤妾絕無不良之心,真的隻想代表我五鬥米教前往探視清河王。”
“趕巧讓我得知清河王病重的消息,總要儘我五鬥米教的心意,不能坐視不理,何況我五鬥米教也是影響力深遠的一方大教,更兼我們也頗有些救病治人的好手段,或許……或許……”
“哼,或許還能讓你重新醫治好清河王,令他起死回生不成?”鸚哥兒姨娘冷哼一聲,嗤之以鼻。
“你也不用狡辯了,你的目的很明確,不過是想借機前往攀附眾多司馬家宗室,不管是為你個人,還是為你五鬥米教的將來發展,你都想碰碰好運氣。”
鸚哥兒姨娘板著臉,直接揭露張琪瑛的遮羞布道:“因為你知道這次前來探視清河王的宗室諸王一定不少,你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盤,不是嗎?”
張琪瑛臉色一赧,忸怩地道:“誠如你這位姐姐所說的,賤妾想要為自己,為本教努力尋求一點機會,這總也是無可厚非啊。”
“何況我五鬥米教頗有些法術手段,前往為清河王看看病情,總也不是壞事的,”她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旁邊的司馬彥華、鸚哥兒姨娘等眾人仍然聽的很清楚。
見張琪瑛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司馬彥華便接話,冷冷地道:“算了,姨娘,你也彆為難她了,就讓她隨我們一道同行罷。”
隨即又轉頭對張琪瑛道:“本郡主的駐蹕之地,從不容許閒雜人等隨意出入打擾,張姑娘,我希望你以後能遵守規矩,不要攜帶外人前來,窺探本郡主的隱私!”
張琪瑛千恩萬謝,連連點頭答道:“賤妾記著了,一定謹遵郡主吩咐!”
司馬彥華冷笑一聲,拂袖轉身便走。
石寒見司馬彥華一行人帶了張琪瑛自回她的大帳去訖,正悻悻然欲回頭與路秀、韓泰和王豹等人打招呼,同時請示安排自己這一百多人的宿營地。
卻見主帥路秀早已得意洋洋地轉向石寒道:“石縣令,本將知你是一位好漢,為人正派,又頗有誌向,隻是須知日常當要謹防小人,再厲害的英雄也怕背後有人亂嚼舌根,暗箭中傷,這也是許多厲害角色,最終導致敗落,處境淒慘,成為悲劇的根本原因,因為英雄大多過剛,容易無端觸怒不該觸怒之人。”
“多謝路將軍好意提醒,其實當我動手打了那老惡婦之後,心裡馬上就後悔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霎時充盈盤繞在我心胸,一直揮之不去,嘁!”石寒馬上點頭誠懇謝答道。
“這便對了,你可知那洪嬤嬤在齊王妃心中的份量?”路秀說完,又瞟了眼石寒,意味深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