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擔任荊州刺史時,強取豪奪,搜刮民脂民膏。
由於荊州在當時是水陸交通要道,商賈集中之地。
石崇以地方坐鎮主官身份指使自己荊州轄下治所的軍隊冒充盜賊,暗中搶劫遠來的外國使臣和巨商,並且還乘機敲詐勒索。
因而搜刮積聚了極其巨大的財富,有幸成為了最著名的西晉首富。
後來石崇回首都洛陽居住,與一些豪門貴族比賽豪華奢侈,比寶鬥富。
並與當時名士陸機、潘嶽、左思、劉輿劉琨兄弟等23人結為詩社,號金穀24友,並廣收天下奇花異石於園中。
於是這也或間接,或直接導致了外人的眼紅,促使他自身悲劇落幕的產生。
總結一句話,石崇還是弦富太囂張,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隨著石崇的身死落幕,他的罪惡,與他建造的這座豪奢極欲的大園子。
現在都被石寒和石方二人向殷渾獻計,儘數付諸一炬,如煙消雲散。
時值初秋,天乾物燥,夜間又西北風起,火逐風飛,一派通紅火海,漫天徹地。
由於不少樓閣由易燃的鬆木構築,卷著鬆香的濃煙彌漫於洛陽城西郊的天空。
大家終於跌跌撞撞冒突煙火,哭喊之中,浩浩蕩蕩奔出了出園的大道。
而可笑的是,石崇為了和王愷鬥富,在出園的路徑兩側都拉起了長達四、五十裡的布幔帷帳。
現在受園內的風火一燎,也儘數都燃著了起來。
有如西楚霸王火燒阿房宮,景象之宏偉壯觀,絢彩瑰麗,令人不禁黯然歎息。
石方、石寒、石冰終於率領大家遠遠逃離出金穀園大火中,出到園前空曠地,總算避免了大家夥被大火吞噬的危險。
此刻,人人都受煙熏火燎,蓬首垢麵,全身一團烏漆麻黑。
有的甚至燒著了頭發,燒破了衣服,顯得格外狼狽不堪。
值得可喜的是人員基本都聚集齊了,除了極少數個彆倒黴蛋葬身火海,基本上人員都保全了。
這七、八百青壯男女人力資源,對於石寒來說,在這亂世下,都是極為寶貴的財富和依仗。
他默默思忖:說不定就是自己在這亂世之際最好的立足發家資本,當要好好的集中利用,價值最大化。
雖然逃脫了火海,但是出園的道路並不平靜。
這裡出園的大道上,五千朝廷中央禁軍搜刮裝車了整個金穀園的財產都集中在此。
而這些亂兵圍繞散落於這批龐大的輜重周圍和之間,仍在持續進行極其血腥的自相殘殺。
喊殺哭叫和廝打聲一片,兵戈橫行,完全阻塞了出園的通道。
石寒開始發揮他長於公開演講,具備領導潛質的才能,當即約停了五百男女,大聲號召:“大家夥們,這批朝廷中央禁軍見財起意,互相爭奪殺戮,甚至半夜暴動,將整個金穀園都縱火焚燒,徹底毀於一旦。”
“我們現在想要逃離出去,就非得殺散這些亂兵,衝過去不可。”
“現在園子燒了一了百了,隻要大家人沒事就好。”
“畢竟人命大於天,大家安全才是最要緊的,”打定主意之後,他當眾煽動道。
“不管怎樣,反正孫秀這小人也會要抄沒霸占整個園子,將園子及所有財產都據為己有,現在燒了也好,讓他也休想貪得無厭,得逞了。”
“石寒說得對,隨著我們石府家主被孫秀捕殺,我們也都受到連坐,被殃及池魚,不說落得牢獄之災,恐怕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現在反而是好事變壞事,我們趁機逃離了出來,也算是逃出升天,有了一條生路。”
石方接了石寒的話補充和號召道:“現在我們還麵臨著最後一重最重大的生死考驗,我們三百護衛必須要有豁出性命的決心,殺散這批亂兵,衝開一條道路去。”
“如此危急關頭,我們一切但憑大總管號令,一定能夠脫困升天,大家夥,我們為自己生死而戰,隨我一起殺啊!”石冰也大吼一聲,鏗地一聲抽出了腰間環首刀。
石寒最後公開宣示:“大家夥趕緊上吧,我們與殷渾將軍早已經達成了共識,並有他的數百親兵與我們呼應,大家不要有任何顧忌。”
石方二話不說,帶領石冰所統領的三百護衛各抽出腰間武器,果斷衝殺了上去,撲向那些幸存的亂兵們。
石寒則約束了五百女人,遠遠躲避在後麵黑暗中,等待前方解決戰鬥。
石方率領全軍突擊,一擁而上的。
三百護衛是石崇生前揀選的精銳,足以充當尖刀,趟平前路,上來打個順風仗。
“今日突陣,有死而已。”石方赤膊雄壯的上身,手握環首大刀,轉身看著眾人,道:“還是老規矩,隊員逃,隊主斬之;隊主逃,石冰斬之;石冰逃,我親斬之。我若逃,諸君立斬我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