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方在黑暗中的大叫,早又有幾個小兵從大火衝天的驛館門後衝了出來,他們早已經被煙火熏得焦頭爛額。
當下生死存亡關頭,早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他們都緊緊隨護張方身後,妄圖作最後亡命一搏,困獸猶鬥。
司馬鬱騎在戰馬上,掌控全局,指揮著眾多死士,回頭高呼道:“大家不可戀戰,一齊上啊,拚力殺了這狗日的張方,然後好趕快撤離。驛館失火,朝廷的禁軍很快要到來了,到時我們反而將要陷入被動,速戰速決!”
數百死士聽了這話,知道司馬鬱說得在理,忙一齊抽刀而上,在驛館大門前團團圍住張方,人人爭勇當先。
陳安一柄七尺長刀舞得銀光閃爍,衝鋒在最前,與張方硬剛,兩人正在戰團之中激戰。
隨後,一旁搶了張方戰馬的石寒,終於雙手一抖馬韁,總算將坐下馬匹給馴服了下來。
催馬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站在驛館旁一家緊閉店門的鋪麵房簷下遠遠地觀望。
突然黑暗中聽得“叮當”一聲,好像是兵器跌落地麵的聲響。
石寒正一愣,就聽到陳安高聲大叫:“老子終於製服活捉了這敵將張方,大功告成,大家速速清場,準備撤離!”
活捉了張方,石寒內心大喜,也忙打馬趕了過來。
“虎侯,快!”石寒衝陳安高叫,”捉拿了張方,隨我收攏我方人馬,馬上撤離。”
石寒一聲令下,陳安手裡提著張方,左手長刀歸鞘,拿出繩索迅速將其全身捆綁結實,飛快帶到石寒麵前。
石寒來不及現場理會張方,不由分說立即收攏並帶領上自己的人馬,又踅向驛館後門。
與石方和羅宵眾人也都彙合齊了,毫不拖泥帶水地就先自撤離開了驛館。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回齊王府嗎?”在撤離了驛館附近之後,剛轉進一條旁邊陰暗僻靜的小巷子,石方立即問道。
“不,我們順道去為虎侯再出一口惡氣,那右衛佽飛督閭和的出租大院不是不肯退給虎侯房租和押金嗎?我們順便趁亂今晚就去放一把火燒它個徹底。”
“啊!”陳安一聲意外地驚呼。
石寒為完全取得陳安的效忠,也是不遺餘力為他撐腰:“反正那閭和也是趙王司馬倫那老小子的心腹親信,我們本也要針對他進行暗算行動,就先向他收回點利息。”
“好,公子,這一向以來我為這些糟心事耿耿於懷,終日心裡極不順暢,正要解決這些屁事,出口惡氣,疏通心胸,”陳安十分高興,一拍即合。
石方卻是粗聲大氣的凶狠道:“我們早該如此了嘛,何至於等到現在,真要把人憋壞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不隔夜,嘿嘿!”
乘著夜色,悄悄潛行,石寒率眾很快潛伏來到了那右衛佽飛督閭和名下的出租大院。
石寒口中發出一聲夜晚中的呼嘯聲,命手下一百多人四散開在那地麵開闊的出租大院四周,如法炮製,紛紛一齊向其中發射密集的火箭縱火。
隨即,石寒帶領陳安和石方等人來到出租屋大門口,居然門閽裡守夜值崗的還是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老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