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然將餘慕荷和白文先送進去,讓卓雅也回去,然後和尤宜嘉一道走,最後送進房間。
柳芊然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並進去,對尤宜嘉說:“今夜的事,還望你不要告訴謝先生。”
尤宜嘉一愣,隨即笑了,她解釋,“我並非是每次都會去見謝先生的。”
柳芊然似乎還有話要說,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認真說出一句“麻煩你了”就抬腳離開。
尤宜嘉這才後知後覺從已經快要抵擋不住的困意之中發覺不對——今夜的事,不就是柳芊然一位比較關心的後生找上門來了嗎,為什麼不能讓謝先生知道?
總不至於,人真是他們殺的?
……
困意頃刻間全部散去,尤宜嘉陡然精神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門外卻沒有人說話。
尤宜嘉遲疑地打開門,在看清楚門外的人以後,微微一愣。
謝先生依舊一身黑色衣服,麵容愁苦,在已經有些明亮並且出現了朝霞的天色之下,看著有些悲壯。
他低沉著聲音開口:“小芊然她……今天不舒服了對嗎?”
雖是問句,尤宜嘉卻沒聽出來他話中有多少疑問的語氣。
尤宜嘉也由此得知,柳芊然要隱瞞謝先生的,並非是白文找過來這件事,而是她那突然僵硬無法動作的身體情況。
因為答應過柳芊然,尤宜嘉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又突然聽到謝先生說:“你告訴我實情,我不會出賣你。”
尤宜嘉依然堅持做人要重信的道理。
謝先生又說:“我還可以給你一個,你來到這裡以後拿到的很重要的機會。”
這話太籠統,尤宜嘉著實費力氣思考了一會兒。
來到這裡以後,很重要,機會……
提取關鍵詞、並努力對照過後,尤宜嘉心中有了一點點思緒。
——權限。
與此同時,謝先生的聲音傳來:“就是你想的那個。”
尤宜嘉抬眼,懷疑地看著謝先生。
謝先生:“我有那個能力。”
尤宜嘉沒有立刻說話。
安靜一會兒,她問謝先生,“其實你自己心裡清楚的,是吧?”
不然也不需要這麼執著地要在尤宜嘉麵前,追要這個答案。
無非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但卻不想要麵對,於是才一定要這麼做。
尤宜嘉說:“其實你希望我告訴你‘不是那樣’,對嗎?”
謝先生表情更加愁苦。
尤宜嘉想了想,一臉認真地折中道:“或許,你可以相信自己。”
謝先生:“……”
尤宜嘉看他表情有了變化,心中明朗,問:“剛才說的那些,作數的吧?”
謝先生:“…………”
尤宜嘉:“你這麼德高望重的年紀,總不能誆我。”
“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