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道理。”尤宜嘉認為這沒什麼不好,而且,她其實也很想前往觀禮,隻是任義沒告訴她,她貿然過去不好,於是對童桐道:“準備一份禮,在那天以商號的名義送過去吧。”
童桐說好,又問:“你那天要去看看嗎?”
尤宜嘉卡了下殼,“我能去嗎?”
“能啊。任義還想多拿你一份禮金呢,他說這話的時候還被我罵了一句。”童桐笑著說:“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我們的錢,隻是大家共事這麼久,相處得很好,他希望你能去給他送些祝福,也沾些喜氣。請柬都放在我這裡了,拜托我忙完以後給你送去。”
尤宜嘉聞言,心裡不免開心。
童桐是那種會說場麵話讓氛圍看上去融洽又和諧的人,但她尺度把握相當得當,不會過分。她能這麼說,就是情況真的是這樣。
尤宜嘉也不扭捏,她想去。
哪怕隻是為了湊個熱鬨,也實在是非常不錯的一件事。
享受一個人的生活是快樂的事情,見證彆人的熱鬨與幸福,也同樣是快樂的事情。
想到這裡,尤宜嘉突然想起她們今日要做卻還沒來得及去做的一件事,便問:“我可以帶一個人去嗎?”
“可以呀。”童桐有些遺憾,“如果不是璿兒在山上學藝,我也想帶她過去呢。”
尤宜嘉安慰她兩句,便又各自忙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店內人囂漸息。
尤宜嘉三人從何記商號離開。
餘慕荷看了眼天色,夜已深了。
她問:“還去拜訪昭王嗎?”
尤宜嘉:“不去了,我有新的想法。”
她把任義後日成婚並且邀請了她們的事情說出來,又道:“我想在那一日,和昭王說這些。”
餘慕荷聽完說:“後日我要送爺爺回鄉,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尤宜嘉點頭,說:“送餘太醫回去的事情更重要,這些交給我們,你放心。”
趙千凝想了想,“我去請昭王,這樣不容易讓他起疑。”頓了一下,她又說:“但我那一天也有事情,可能隻能陪著昭王一起去到任義家裡就要離開。”
尤宜嘉:“那剩下的交給我。”
三人說定,各自分開。
餘慕荷回家,趙千凝陪同尤宜嘉一道,回了小院。
趙千凝擔心天塹關的一切,眉心斂起,心事很重的樣子。
尤宜嘉剛好也不困,就陪她在院內坐著,直到夜幕深沉。
尤宜嘉已經感到深夜中的森寒冷意,趙千凝還是沒有回去的意思,隻是對她說:“謝謝你陪我,但是太晚了,你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再待會兒。”
尤宜嘉沒有動,隻是感慨道:“時間過得好快啊,任義都已經要成婚了。”她笑了下,說:“距離上次聽到他聊婚事,好像還沒有過去很久。”
趙千凝剛認識任義沒兩天,不知道尤宜嘉口中的“上次”是什麼時間,隻是很認同她那句話,於是也感慨:“是啊,我認識你,好像也沒有很久,可是算算時間,竟然已經快要半年了。”
尤宜嘉本來是想安慰趙千凝,一聽這話,自己掩藏起來的心事也被勾起來了。
她離開家裡,竟然已經快要半年了。
她不自覺地本能沉默,垂眸思考什麼。
趙千凝輕聲問:“你想家了嗎?”
尤宜嘉沒有遮掩地回答:“是啊,想家了。”又笑著問:“你也在想念趙將軍,不是嗎?”
趙千凝也沒有掩飾自己,很直接地點頭,又說:“我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