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這一說,媽媽估計更擔心了。”南天翻了一個白眼。
“啊?”南方不解。
“在大人眼裡,偷偷摸摸生意哪有坐辦公室穩定。坐在辦公室裡,你就算每個月賺到的錢,都養不起自己,爸媽那都是高興的。”
“而且,做生意不需要人脈啊,得罪了人,如果沒有解決乾淨,被發現是我們家舉報的,以後少不得要被報複。”
聽哥哥這麼一說,南方才知道自己之前想得是有多簡單,好險過來與哥哥商量了一下:“哥,那我們該怎麼做啊?”
“什麼都不做!”南天道。
南方傻眼:“什麼都不做?”
南天分析道:“你看啊,媽媽現在還在糾結,結果無非是兩個:一個不管這事,這樣的話,除了心裡有些負擔,但以後什麼事情也沒有;另一個就是管,那管的話,怎麼管,是媽媽自己出麵舉報,或者寄匿名信之類的,這都是媽媽考慮的事情。”
“當然,我覺得真要做,匿名信之類的是最好的,隻要小心點,操作得當,我們家就不會惹上事,當然了,也可能沒什麼效果。”
“如果到了要實名舉報的時候,我們再考慮後麵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唄,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現在想得就是再周到,變數也是很多的。”
南方見哥哥分析得頭頭是道,覺得自己真是被哥哥平時懶洋洋的樣子給騙到了,原來這人不是沒在想啊,隻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行,那我聽你的,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就告訴我。”南方覺得,自己在家裡,好像就是一個會讀書的傻子,既然這樣,那她就做好自己能做的,不給家裡添麻煩。
“嗯,你就在家好好過暑假,對了,順便給我多出一點題,今年這次,我沒考好,我得再複習一年。”南天參加了今年六月份的高考,一考完,他就知道自己這次大概率是沒戲了,所以現在還在複習。
南方點點頭:“沒問題,我之前的筆記還在,我好好整理整理。”
事情說罷,南方也不再打擾哥哥休息,又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房間。
回去後,南方撤了靜音訣,開始了今晚的修煉。
……
三天後,鐘舒蘭女士在晚飯後,鄭重告訴家裡其他成員:“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把這事曝光,這不知道是一回事,可被我知道了,這事情不做,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會想著,這可是都是集體的資產,這些人怎麼敢啊。”
聽到媽媽這樣說,南方再次覺得自己前幾天在餐桌上,就不應該把在黑市裡的見聞說出來,如果她沒說的話,負責人的媽媽,就不會讓哥哥去查,而媽媽也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怎麼了?”南天見妹妹有些走神,小聲問。
南方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繼續認真聽媽媽說話。
南媽媽的計劃與南天說的差不多,準備給廠裡寄舉報信,這舉報信怎麼寄也非常有學問,因為猜測涉及到的人在廠裡有比較大的能量,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後續調查能順利展開。
這舉報信的寄送對象,就很久講究了。
南媽媽作為飲料廠的辦公室副主任,對廠裡的人事情況,那知道得是非常清楚的,在反複斟酌後,她選擇了幾個寄送對象。
更具體的,南媽媽就沒有對家裡人說了,畢竟涉及到他們廠裡情況,就算是家人,也不好敞開來說,但事情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