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淮掀起眼,不偏不倚地對上葉箏不經意的視線,眼底驀地多了些笑意。
葉箏繃著臉,冷漠移開視線,不多看他一眼。
“那你說,你今日清晨去做什麼了?”孔仁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杜進,接著他視線一轉,又看向一旁一直遊離在外的葉箏,一字一頓道:“或者說,你們二人清晨偷偷摸摸做了什麼事?”
“你們二人自入宮以來整日待在一起,說不定你們是一夥的。”
杜進沒想到他揪著這一點說個不停,更沒想到他還會扯上旁人,登時怒上心頭,一把揪住孔仁的衣領眯著眼冷聲道:“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給我閉嘴!”
孔仁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虛地偏了偏頭,因為東西確實沒了,但他也的確沒有證據。
葉箏心情不知怎的,算不上太好,她現在隻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待一會兒,於是她看向孔仁,沒什麼情緒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的東西我們沒碰過。”
孔仁依舊不信,“既然清白,為何不敢說你們二人清晨去了何處?”
葉箏目光微轉與孔仁對視一眼,私自上城牆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被發現指不定要受什麼懲罰,可就如今的形勢來看,孔仁咄咄逼人,若是二人給不了一個很好的交代,恐怕此事還會一直鬨下去。
杜進顯然也想到了這兒,葉箏見他難得的泄了氣,鬆開了對孔仁的桎梏。
而這一幕被孔仁看在眼裡,愈發覺得麵前二人有嫌疑,正要再次質問時,一道令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他二人今早在幫我做事,是我讓他二人保密,你還有何問題?”
葉箏神情一頓,抬眼看去,隻見顧長淮說完話後又偏過頭輕咳了兩聲,一時間心底情緒難以言說。
杜進眨了眨眼,率先仰起頭,睨了睨孔仁道:“是這樣的,你還有何話要說?”
“關亮。”顧長淮咳完了,偏頭一字一頓吩咐道:“命人替他尋東西,我倒是想看看何人如此放肆,敢在宮裡偷東西。”
孔仁感受著麵前男人掃來的輕飄飄視線,後脊不自覺僵了僵,麵色又難看了幾分。
李總管見事情被顧長淮三兩句化去,諂媚笑著附和:“將軍說的有理。”
“來人。”李總管招了招手,喚出一隊小太監,“聽見將軍的話了嗎?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
“等等。”葉箏突然道,“你的傳家寶是什麼東西?”
杜進一愣,是啊,他隻顧著和孔仁爭辯了,結果爭辯了半天,他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是,你那什麼傳家寶是何東西?”
眾人視線投向孔仁,孔仁隱在袖中的手動了動,乾著嗓子道:“一塊……一塊玉。”
葉箏繼續道:“玉?有何紋飾?”
杜進補充道:“是啊,宮裡那麼多人,玉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彆一會兒隨便翻出一塊玉就說是你的傳家寶。”
關亮厲聲道:“說清楚,彆吞吞吐吐的。”
孔仁無意識吞了吞口水,聲音帶了些不自覺地顫抖,“鴛鴦戲水……”
關亮得了信息,立刻帶著人著手搜索。李總管為了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