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箏瞥了一眼碎片,目光鎖定一塊鋒利極了的碎片,隨即俯身探去將其撿起,又幾個閃身繞過幾人的圍追堵截,繞到秦二身後。
“再動試試!”
鋒利的瓷片邊緣狠狠抵在秦二的頸側,刺骨的冷意沿著瓷片滲入肌膚,秦二登時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秒自己血濺當場。
“你你你……你敢!”
“我有何不敢?”葉箏嗤笑一聲,“二公子都要將小女子抓入府中了,小女子為了自保,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好歹二公子也在私塾中聽過學,沒聽說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句話嗎?”
秦二感到瓷片又朝裡抵了幾分,頸側一陣刺痛,立即慌了神,忙道:“你……你放了我,本……本小爺保證再也不找你麻煩!”
“二公子如何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葉箏眯了眯眼,“若是二公子反悔了,小女子又該找誰去說呢?”
“我發誓,我發誓!”秦二顫著聲音,“否則我不得好死。”
葉箏瞧他那幅慫樣冷笑道:“你最好信守承諾。”
說著,手下慢慢鬆了勁兒。
秦二雖身量不高,但勝在體重夠沉。
葉箏將他鎖住用瓷片抵住他的喉嚨已經耗費了太多力氣,若是再耗下去,讓秦二察覺出自己即將處於下方就完了。
“賤人去死!”
葉箏剛放下手中瓷片,不想秦二猛地發了難,他如困獸出籠一般,橫著眼,豎著眉,隨手扯過長條木凳,狠狠朝葉箏的頭砸去。
索性葉箏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話,心底依舊對他防備著,但方才耗費了太多力氣,此時想躲避也有些力不從心,隻是堪堪躲過了第一下。
秦二卻像是發了瘋似的,下了狠手,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接連著將木凳甩出。
葉箏避無可避,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長條木凳直直落了下來,正正砸中了她的手臂。
葉箏隻覺手臂一陣鈍痛,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疼意猶如萬蟻噬心般席卷開來,她緊緊鎖著眉,向後瞥了一眼,身後的退路早已被秦二那群廢物跟班堵住,而店中殘存的幾個客人更是不願摻和其中,紛紛躲在一旁。
“賤人,若是現在你跪下來求饒,或許本小爺還能看在你這張臉上留你一命。”
秦二看葉箏已經落了下風,又恢複了那幅盛氣淩人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跟班也終於抓到了機會,趁著葉箏失神,一把將其按住,其中一人擔心葉箏掙脫,故意將她受傷的手重重鉗住,向後一折。
葉箏悶哼一聲,痛呼聲到了嘴邊卻被她生生咽了回去,不肯示弱分毫。
手臂上的疼痛猶如海浪般一陣接著一陣地席卷而來,將她原本清醒的神智衝刷得所剩無幾,但她依舊昂著頭,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慢慢吐出一口氣,扯了扯略顯蒼白的唇,“二公子也就這些本事,真叫人看不起。”
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卻再次激怒了秦二。
隻見秦二舉起木凳,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已經毫無威脅的葉箏。
葉箏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即便幾人強行摁著她的頭想要她低頭,她卻始終倔強的仰著頭,直視著秦二那張因為得意而扭曲的麵孔。
在她的譏諷的目光下,秦二沒了理智,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這個讓他難堪,丟了麵子的賤人。
他慢慢舉起了木凳,唇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卯足了勁兒,將木凳對準了她的頭,就要砸下。
“住手!”
一道不怒自威的女聲突然出現,秦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從身後踹了一腳,手中凳子也甩了出去。
“又是那個不長眼的賤人!”
“秦二,再說一句試試!”
秦慕靈的聲音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她淡淡瞥了一眼押著葉箏的幾人,那幾人明顯也是認識她的,見她來了,趕忙鬆了手。
額角的虛汗迷了眼,葉箏費力眨了眨眼才看清站在麵前全身上下閃著金光的秦慕靈。
她依稀看到,秦慕靈今日又換了一副全金耳墜,脖子上還新換上了一串金項鏈,煞是晃眼。
秦二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子先是一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