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箏一個頭兩個大。
“顧長淮呢?”
葉箏打算找他對一對賬本,環顧一圈後,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蘇小楠收拾了桌子,走到葉箏麵前,“長淮哥出去了。”
葉箏有些奇怪,“他有說乾什麼去了嗎?”
蘇小楠搖了搖頭。
葉箏不由得有些疑惑,顧長淮這幾日怎麼總往外跑,搞得神神秘秘的。
巷子深處。
“將軍,府中細作已經處理乾淨了。”
關亮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到顧長淮手中,“聖上說近來西遠蠢蠢欲動,恐又有變故發生,希望將軍早些回府。”
顧長淮接過信拆開來,垂眸從上到下將信裡的內容看了一遍後,正要開口時,他耳朵微動,猛地目光一凝,眼底閃過一道凜冽的殺意,他沒有說話,與光亮對視一眼。
關亮立刻領意,全身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放緩了腳步,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二人突然停下的交談聲引起了暗中人的警惕,他悄悄探出了眼,不料正正與關亮對上眼。
暗中人轉身就跑,不想關亮速度更勝一籌,不一會兒便將人帶回顧長淮身前。
“將軍,你看。”
關亮將人死死綁在地上後,雙手呈上一塊腰牌,精鐵製成的腰牌上刻著繁複的紋飾,似乎是某種語言。
顧長淮接過腰牌掃了一眼,語調不明,“西遠的人?”
地上人一言不發,隻是不停掙紮著。
關亮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踹了一腳後又領著地上人的衣領冷冷威脅道:“說話!”
地上人抬眼,狠狠淬了一口,陰毒的目光猶如籠中困獸,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咬斷眼前人的喉嚨,吮吸骨血才好,他大笑著,用著蹩腳的語調回道:“顧長淮,上次沒死算你命大!”
顧長淮自然知道眼前這個西遠人指得是哪一次,他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本來都快忘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們做的啊……”
西遠細作身子猛地一僵,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眸光一橫,下意識就要咬下藏在牙縫中的毒藥,卻被關亮先行一步緊緊扼住了他的下頜,使得他的嘴動彈不得。
關亮很是嫌棄地用手摳出細作嘴中的毒囊,再次重重踹了他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憤憤道:“又來!你們這些西遠人就不能換個地方□□藥啊!惡心死了”
關亮眉頭緊緊鎖著,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地上人燒乾淨才好,省的惡心人。
“彆急著求死啊,說說,你們那位首領怎麼吩咐你的。”
顧長淮慢條斯理的蹲下身,手裡把玩著從細作身上搜來的腰牌,薄唇輕啟,“不說?”
“關亮。”
關亮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用牙咬開瓶蓋,將其中的液體直直灌入細作口中,“不是喜歡毒藥嗎?讓你一次吃個夠!”
“卑鄙的大蒼人……”
“誰有你們西遠人卑鄙!”關亮火上心頭,又踹了幾腳。
“感覺如何?”
顧長淮也不製止關亮的動作,直了直身子,環著手俯視著細作,“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才求來的穿腸毒藥,正好你來試試藥性。”
“卑鄙……”
顧長淮也不惱,語調淡淡,仿佛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一般悠閒,“若我沒記錯,毒藥入口,腹部起先是細細密密的疼痛,緊接著猶如萬蟻啃食,身子又癢又疼,直到內裡所有東西被啃噬一空……”
“然後啊腹部越來越漲,越來越漲……”他話鋒一轉,溫和地笑著,眼底卻無半分笑意,“直到一戳就破。”
細作扭著身體連連後退,仿佛眼前人是什麼洪水猛獸般駭人。
冷汗大滴大滴的沿著額頭滑落,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