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番話,雖含糊其辭,但卻清楚明了,旁的人隻是圍觀看個戲圖個熱鬨,並不深究其中的真假,見婦人孤苦伶仃,哭得撕心裂肺,一來二去的更是忽略了婦人話中的漏洞,比如為何不將人趕走而是選擇殺人?比如葉箏一介弱女子為何能殺得了一個大男人?又比如為何不去官府哭訴而是選擇當街哭鬨?
“我記得昨日好像確實有人在食肆裡鬨事。”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還真是有一對老夫妻前來尋親,不過……”
那人後半句話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的場景便是葉箏不願相認,隻是後續並未看到,因為食肆中食客都被遣散乾淨了。
人群中接二連三地有人開始議論,有昨日在場的,有昨日不在場的,有路過的,有特意來看熱鬨的,有不相信的,也有相信的,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人群中那個哭哭啼啼的婦人,隻聽婦人又道:“不過蒼天有眼,葉箏昨夜殺人後已經被官府收押了,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啊……”
“怎會如此……”
話一出,人群中驟然爆發出各種訝異的聲音,不過依舊有人問道:“既然已被官府收押,你又為何賴在這兒而不去官府呢?”
婦人眉頭微蹙,轉頭看向說話那人,她略一心虛,這個問題葉瑤並未教她如何回答,而問問題那人卻不依不饒道:“怎麼不說?是因為這個問題沒人教你回答嗎?”
人群中,問問題的人,正是周亭。
齊修之跟在他身旁,狠狠瞪著婦人。
婦人被二人的目光盯得愈發心虛,心一橫道:“因為葉箏不僅殺了一個人,她還殺了另外一人!我要讓大家知道葉箏虛假惡心的嘴臉。”
說著,婦人舉起一副畫像,畫像上正是藍頭巾生前的模樣。
齊修之瞬間暴跳如雷,“胡說!畫像都準備好了,我看你是有備而來吧!”
“證據呢?”周亭從人群中走出,視線瞥過畫像,“口說無憑,就像我也可以說你是凶手,我也可以報官,讓官府來抓你。”
婦人終於對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忍無可忍,不再裝柔弱,放下掩麵的手,起身朝兩人走來,走進了些,婦人看到周亭的臉時愣了一瞬,繼而又道:“你怎麼在這兒?!”
眾人視線在二人間來回轉移。
周亭臉色未變,“葉大娘都可以來,我不可以嗎?”
婦人心底一喜,神情頗有些得意得意,大聲道:“大家夥兒聽我說,此人與葉箏自幼相識,又對葉箏存有其他心思,他的話不可信,誰知道葉箏同他行過什麼苟且事,才讓他在這兒阻攔我說出真相。”
周亭臉色一沉,“休要胡說!”
婦人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
“不要臉,你還好意思說將葉老板視如己出,誰家娘會在背後這麼造謠自家女兒的?”齊修之“呸”了一聲,“我看葉老板就是被你陷害的!”
“唉!對對對!”
“我昨日在食肆聽到葉老板同此婦人對峙,這對夫妻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啊……”
人群中突然插出一道聲音來,婦人隨即掃了那人一眼,那人見婦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訕訕地縮了縮脖子。
周亭收緊了袖中的手,克製著心中的怒火道:“你待葉箏如何,需要我替你回憶回憶嗎?”
婦人眼神略有躲閃,“打她兩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