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之好奇地看向青衣男子,後者卻早已移開視線,仿佛方才那個帶著善意的笑隻是出於某種禮貌。
青衣男子唇角擒著笑意,一舉一動從容淡定,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齊修之視線下移,至少他腰間的懸著的那塊玉佩就不是俗物。
周亭則沉默著沒有應答,隻是雙眉緊蹙目視前方。
劉捕快拿不準麵前人的來意,壓低聲音,小心試探道:“嶽公子可是與那位姑娘認識?”
他是個人精,眼前這位出了名的不愛多管閒事,今日前來必有目的,至於什麼目的,他不得而知,隻能猜著問問看。
青衣男子抬眼,薄唇輕啟:“不認識。”
劉捕快心頭一鬆,長呼一口氣,隻是一口氣沒呼完,又聽他道:“但那位認識啊。”
一口氣橫在喉嚨,哽得劉捕快臉色一白,半晌支支吾吾道:“那……那位?嶽公子說的可是……”
男子甚不在意地點頭,他似乎覺得劉捕快的神情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來回變幻十分有趣,待看到劉捕快臉色變了又變,整個人幾乎快要暈厥過去時,才打發慈悲開口:“彆擔心,他不在京城。”
劉捕快戰戰兢兢道:“嶽公子,小的明白了,這就命人將葉姑娘放出。”
“嗯。”
“不行!”
婦人一聽男子三兩句話就放過了葉箏,心底十分不滿,“憑什麼放了葉箏,我家老頭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這就是所謂的京城?所謂的公正?!”
劉捕快頓感一陣頭疼,將心底積攢已久的怨氣儘數散出,冷嗬道:“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婦人縮了縮頭,視線躲閃間恰巧遇上了青衣男子帶笑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婦人不知此人是誰,但隻覺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有些發怵,明明眼前人隻是一個穿的好了些的富家子弟罷了。
正在婦人被看得心底直發毛時,男子挪開了視線,拍拍手,淡淡道:“有理,甚是有理。”他唇邊笑意更深,彎著眼一副大公無私地看著婦人道:“這位……大娘,說的十分有理。”
劉捕快額頭隱隱滲出細汗,這時候他也聽不出眼前人話裡的意思了,隻得硬著頭皮問:“小的愚鈍,不知公子是何意?”
“公正不可失,若是那姑娘沒有殺人平白被冤枉了,那便還她清白。”男子頓了頓,話鋒一轉意有所指,“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公子相信我朝律法定不會放過真正的凶手。”
婦人身子一僵,突然後悔了方才衝動下說出的話。
劉捕快連連點頭附和著,“小的這就派人去接葉姑娘前來當麵對峙。”
“不必,我的人已經去了。”
人群後湧上一批人,那些人手中扛著軟凳、拎著食盒、端著茶水、拿著扇子,手腳利索地擺好手中的東西後板板正正地站在一側。
在眾人視線下,青衣男子不急不緩地坐下,舉止優雅得仿佛不是在大街而是在參加什麼宴席般,他慢悠悠倒了杯茶,細細品了起來,絲毫不慌不忙。
“這也太……”
齊修之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如何評價此人。
婦人本想趁亂離開,卻不想年輕男子帶來的侍衛將她團團圍住。
“大娘可是口渴了?不必急著走,我這裡有茶水,你可以來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