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謠言,見了鮑代真總董就知道了。”謝晉元道,“蘭代爾少校不會也要攔著我不讓進吧?”
“不會,當然不會。”蘭代爾連連擺手說,“公共租界雖然有規定不允許武裝人員進入,但是外交使節以及隨行的警衛人員卻不用受規則的限製,所以您和您的衛隊完全可以進入。”
朱勝忠冷哼一聲說:“但這次我們要攜帶武器進入租界。”
“當然,你們享有外交豁免權,可以攜帶自衛武器入境。”蘭代爾強行挽尊,“當然了,萬國商團、租界巡警以及我們彌國海軍陸戰營也會竭儘全力保證謝團長的安全。”
“那這些紅頭阿三又怎麼說啊?”
朱勝忠指了指被打成篩子的十幾個阿三哥,再指了指兩手抱頭蹲在新垃圾橋橋頭的三十多個阿三哥。
蘭代爾眸子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該說不說,蘭代爾是真的很厭惡這些阿三。
在他看來,這些阿三真是又臟又臭還懶惰,就是跟這些阿三說句話都讓他惡心。
當下蘭代爾說道:“我為這些肮臟的錫克佬所犯下的愚蠢錯誤向你們表示誠摯的歉意。”
“這麼說,你也承認是這些紅頭阿三錯了?”
說這話時,朱勝忠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老話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真的很有道理。
朱勝忠跟在嚴峻身邊的時間久了,也沾染了嚴峻的狡裡狡氣,開始學會算計人,這可是個陝西冷娃啊。
“當然,這些錫克佬當然錯了。”蘭代爾道,“他們並沒有權力代表公共租界阻攔中國使節以及警衛人員的入境。”
“很好,隻要你承認錯了就好。”朱勝忠說完又吩咐剛才揍人的那個老兵道,“老謝,派個人把紅頭阿三押回去,還有這些武器裝備和彈藥也交給這些紅頭阿三背回去。”
“是!”老兵謝林甫轟然應諾,然後就抄著繳獲的一杆李恩菲爾德步槍就走向蹲在地上的紅頭阿三。
“欸,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蘭代爾懵了。
不是,伱們一言不合打死了十幾個紅頭阿三,我們公共租界不跟你們算帳也就罷了,你們怎麼還想繳錫克營的械?
朱勝忠冷然道:“怎麼,蘭代爾少校想反悔?”
“反悔?”蘭代爾徹底懵掉,我答應你什麼了?
朱勝忠點頭道:“可不,剛才就是你說這些紅頭阿三錯了,那既然他們錯了,當然就得補償,所以這幾十個紅頭阿三得去四行倉庫做幾個月苦力,還有這些武器裝備也算補償的一部分,至於說賠錢什麼的那就算了,免得傷了兩家感情。”
“喔特?”蘭代爾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不是耍無賴麼?還免得傷了兩家感情。
我們兩家之間還有感情嗎?有過感情嗎?無賴!
不過再轉念一想,反正薅的都是英國人的羊毛,被國軍打死的也是賤如豬狗的錫克人,算了,認倒黴吧。
現在最大的正確,就是安撫好國軍。
無論如何不能讓國軍炮擊自來火廠。
洋人是真怕淞滬獨立團會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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