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觀察員、記者以及武官紛紛下注。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日常,國軍和日軍在閘北戰場打生打死,卻隻是這些洋人拿來賭博的工具。
時間一分一秒緩慢流逝。
然而,預想之中的國軍反擊並沒有到來。
直到夜裡八點,國軍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
淞滬獨立團這會正吃晚飯,所以沒動靜。
白天的時候,高空有鬼子的偵察機窺伺,一百多米的低空則有閘北火車站上升起的探空氣球,探空氣球上麵的鬼子觀測兵時刻關注著閘北的風吹草動,所以整整一天,後勤處都沒有機會往前沿陣地送一碗飯或者一壺水,前沿陣地上的將士雖然隨身攜帶了餅乾以及水,但是終歸沒有熱飯和熱湯來得解乏。
九點過五分,李當歸報告說:“參謀長,二營五營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動夜襲,偵察一班也已經到達前沿。”
嚴峻點點頭,又問陳千鈞道:“偵察二班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千鈞答道:“我們剛剛啟動無人偵察機對整個閘北以及外圍五公裡實施了偵察,沒有發現異常。”
嚴峻再問李當歸:“朱勝忠回來了沒有?”
“沒有。”李當歸搖頭說,“仍然沒有返回五營營部。”
“不等了。”嚴峻沉聲道,“讓孔喜的二十五連把丁連凱的二十一連替換下來,由二十五連和七連擔綱主攻。”
李當歸當即抓起電話說道:“請接五營。”
……
與此同時,朱勝忠和丁連凱正在同興天主堂的地窖裡焦急等待二十一連的反擊。
跟兩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班的戰士。
當時這個班就躲在天主堂的地窖裡。
直到現在,這個地窖都沒有被發現。
因為天主堂被夷為平地後,地窖的蓋板上先是落了厚厚的一層瓦礫,接著又鋪了厚厚的一層灰。
所以鬼子沒有發現這個地窖的存在。
至於同興裡的另外一個班,隻怕是凶多吉少。
朱勝忠等得不耐煩,問道:“老丁,幾點了?”
丁連凱心情也不好,沒好氣的應道:“我哪知道。”
“你狗日的不是有塊手表?”朱勝忠怒道,“找罵是吧?”
丁連凱哭笑不得說:“上回也不知道哪個借了我的手表,到今天也沒說要還我,真是的。”
朱勝忠一摸口袋就掏出一塊羅馬表。
當即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小聲說:“這都九點十分了,怎麼還沒有發動反擊?”
話音剛落,地窖上方突然響起槍聲。
“開始了!”朱勝忠當即掏出手槍大喝道,“全體都有!”
丁連凱張開盒子炮的機頭,二十名戰士則齊刷刷的拔出刺刀插入到槍頭的卡槽。
十幾人合力,一下就將地窖蓋板向下掰斷。
往上推開是不可能的,因為幾百斤甚至上千斤的瓦礫壓在蓋板上呢,所以隻能是向下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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