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壓著人了,來兩個人,幫我把這根柱子搬開,快啊……”
“弟兄們,饅頭來了,熱騰騰的白麵饅頭,還有湯,哎喲,這裡怎麼有個坑啊,我的羹湯……”
……
北四川路二一二一號,司令部。
山脅正隆年紀不輕了,扛不住,已經去房間睡覺了,但是前田律和羽田一郎卻仍然還沒睡。
羽田一郎放下電話對前田律說:“參謀長,剛才那波炮火急襲是豐橋聯隊要的,說是在北xz路以及兩側的裡弄廢墟中發現有不少的隻那軍在活動,懷疑他們在構築防禦工事甚至埋地雷,所以呼叫了野炮兵第三聯隊以及野戰重炮兵第五旅團的十發急速射,而且在榴彈中加入了糜爛性芥子毒氣彈。”
“真不愧是活閻王啊。”前田律喟然說道,“這個家夥肯定是從三個聯隊的大踏步後撤中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所以搶先一步在北xz路以及兩側廢墟做布置,不過這些都是徒勞。”
“是的,這都是徒勞。”羽田一郎附和道,“無論他們在北xz路上還有兩側廢墟中做了什麼布置,明天一早都會被皇軍的兩個炮群徹底的夷平,地雷都有可能被引爆。”
前田律笑了笑又道:“羽田君,你去睡吧,野炮兵第三聯隊和野戰重炮兵第五旅團將會在六點半開始炮火覆蓋,炮擊時間半小時,你還有兩個半小時可以睡。”
“哈依!”羽田一郎也沒推辭,真的很困。
前田律卻端起旁邊的咖啡杯淺淺抿了一口,然後再一次將目光落在了沙盤上,這一次他是勢在必得。
……
早上七點,裡夫斯打著嗬欠來到華懋飯店天台,隻見上麵隻有稀稀落落幾個人。
所以說呀,所有的熱點新聞都是存在時效性的。
時至今日,淞滬獨立團在閘北堅持抗戰的熱度正逐漸消褪,在西方以及彌國已經很少有人關注這場戰事。
即便是淞滬的洋人,也逐漸不再談論這場戰役。
該奏樂還接著奏樂,該跳舞還接著跳舞,享受生活最要緊。
除了裡夫斯、洛托夫及蘭代爾等少數幾個軍事發燒友之外,甚至就連那些戰地記者都不怎麼來天台觀戰。
當然,索菲婭這個法蘭西大美妞例外。
索菲婭除非是在上節目,否則肯定是風雨無阻。
比如現在她就在上節目,並在節目中號召中國人踴躍參軍。
“蘭代爾少校,各位早。”裡夫斯打了個招呼,接著問道,“今天怎麼回事?日軍突然又開始大規模炮擊?”
“是的。”蘭代爾聳了聳肩說,“日軍的兩個炮群又開始對著北xz路兩側的幾個裡弄廢墟發起大規模炮擊。”
這會,裡夫斯也已經湊到了高倍望遠鏡的後麵。
透過望遠鏡的視野,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之前早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泰豐裡、樂安裡等八個裡弄再次遭受炮擊。
之前九天的拉鋸戰,日軍豐橋聯隊的攻擊部隊一直都沿著北xz路從北往南打,期間偶爾也會進行炮火打擊,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大的規模,頂多也就打個三五百發炮彈。
但是今天這場炮火覆蓋的強度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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