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當即上前兩步站在張應祿的麵前站定。
“說,你是哪個部隊的?職務,還有姓名?”
張應祿大大咧咧的說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爺爺是桂軍第七軍第一七零師,第五零八旅第一零一六團上士班長,張應祿!”
“陳營長?”文韜目光轉向陳大勇,沉聲問道,“你告訴我,你是哪個部隊的?”
陳大勇啪的立正,應道:“我是淞滬獨立團的!”
文韜目光轉回到張應祿,再次問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哪個部隊的?職務,姓名?”
張應祿這次不敢再硬頂,當即答道:“淞滬獨立團上尉連長,張應祿!”
“這麼說,你是淞滬獨立團的連長?”
“是!報告長官,我是淞滬獨立團的。”
“那麼身為團附,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報告團附,你當然有足夠的資格管我。”
“好,那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給他道歉!”
說完,文韜又伸手一指山娃子,山娃子則是嚇得雙手連搖,腳下也是下意識的往後退。
“山娃子你站好。”葉同發一把扶住山娃子,又認真的說,“在咱們淞滬獨立團官兵平等,沒有人能隨便欺負人,每一個兵都是堂堂正正的兵,絕不任人欺淩!”
“啊?”山娃子轉過頭,茫然的看著葉同發。
這一刻,山娃子的整個世界觀都被徹底顛覆。
官兵真的可以做到平等?老兵也不能欺負打罵新兵?
張應祿終於還是低下頭,輕如蚊子叫般說道:“對,不起。”
“沒吃飯嗎?”文韜黑著臉喝道,“大點聲,我們聽不見!”
張應祿無奈,隻能扯開嗓子吼道:“山娃子,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的。”山娃子連連搖手。
文韜點點頭,接著說道:“好,你跟山娃子之間的事了啦,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
“我的事?”張應祿心頭咯頓一聲,急道,“我有什麼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文韜喝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哼!”
“我我我,我……”張應祿眼珠一陣亂轉,最後黑著臉說,“我不就是睡了幾個日本小娘們,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周圍的不少桂軍老兵紛紛幫腔。
無一例外,這些都是睡過日本娘們的老兵。
順便說句,日租界的三萬多日本僑民已經基本殺光。
其中的一萬多個女人在臨死前無一例外都遭到強暴。
文韜喝道:“關於日本娘們這事,不教而誅謂之虐,這事是團部疏忽了,所以就不再追究了,但今後不許再犯,今後若是再犯,就嚴懲不貸,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犯事的老兵便不再吭聲了。
因為本身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都既往不究了,還說啥。
文韜目光再次回到張應祿的身上,沉聲道:“說回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