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君?你在看什麼?”岸田西進皺眉問道。
然後毫無征兆的,大竹茂夫就淒厲的尖叫起來:“天狗!天狗夜襲!天狗夜襲!天狗!”
一邊尖叫,大竹茂夫一邊跳起身在營房內亂竄。
正在同一營房中熟睡的其他工兵便紛紛被驚醒,然後睡眼惺忪的看著大竹茂夫。
大竹茂夫卻已經跑到營房角落,一下趴到地上。
岸田西進突然間感到毛骨悚然,然後便也跟著趴倒在地,這一幕卻把其他工兵看懵掉,在搞什麼啊?
……
那架九七式輕爆擊機已經滑行到了跑道上。
高崇文稍稍調整了下飛機姿態,瞄準跑道。
略略定神,高崇文便將油門杆一下推到底。
身下那架九七式輕爆擊機的引擎便立刻發出昂昂的轟鳴聲,那巨大的轟鳴聲一下就驚碎了機場的靜謐。
與此同時,原本一直懸停在高崇文頭頂的大號無人機也是筆直的向上拉起而起,眨眼間就沉入了虛空。
數秒鐘後,一束探照燈光照射過來。
照亮了正在滑跑的九七式輕爆擊機。
值班的雙聯裝高射機槍也跟著壓低了槍口,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滑跑的九七式輕爆擊機,不過沒敢開火。
誰也不清楚這架九七式輕爆擊是怎麼回事?
數秒鐘後,九七式輕爆擊機便達到了臨界點。
高崇文猛的一拉操縱杆,機頭便一下向上抬起,一股失重的感覺瞬間將高崇文整個人給吞噬。
再下一秒,爆擊機便已經騰空而起。
高崇文繼續拉緊操縱杆,座下的九七式輕爆擊機便以一個極大的迎角快速拉升,很快就隱入到黑暗之中。
……
今西六郎拎著酒瓶從宿舍衝出來時,隻見一抹殘影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隱入機場上空的黑暗中。
還有遠去的引擎轟鳴聲。
“八嘎,這是怎麼回事?”
“是誰大晚上的駕機升空?”
“哪個混蛋喝酒喝糊塗了嗎?”
今西六郎晃了晃腦袋,感覺有些暈。
這次的藝妓有些上頭,所以就多喝了幾口。
“大佐閣下,肯定不是我們中隊的。”一個肩上扛著大尉軍銜的中隊長腳步踉蹌的走過來,“我們的人全都在。”
“也不是我們中隊的!”又一個大尉說道。
“也不是我們中隊的。”第三個大尉說道。
“納尼,難道是我眼花了?幻聽了?”今西六郎皺眉道。
話音才剛落,旁邊不遠處的簡易營房內忽然傳來一個尖叫聲,聽著有些淒厲,就跟見鬼了似的。
“可惡,大半夜的鬼叫什麼?”
“工兵聯隊的人就不能消停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