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四行倉庫。
謝晉元再次回到主席台,說道:“現在進入答記者問環節,到場的記者朋友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便提,隻要不涉及到機密,我們肯定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之前的表彰大會隻是前戲。
後麵的答記者問才是大戲。
能不能夠混淆日軍的視聽,就看這出戲。
主席台下的各路記者早就已經等得心急,謝晉元話音剛落,幾十個記者就迫不及待的舉起手。
謝晉元就隨便指了一個。
那個記者當即起身問道:“謝司令你好,我是大公報的記者覃書鴻,我的問題是,日軍第一一六師團遭全殲,屬於臨時起意呢,還是一次有預謀的大型獵殺行動?”
謝晉元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後者。”覃書鴻道,“因為你們放棄外圍縣城以及集鎮時顯得非常的果斷,明顯是為了誘敵深入。”
謝晉元笑著說道:“我隻能說,你猜的真準。”
大廳裡邊立刻響起愉快的笑聲,覃書鴻也道:“我的下一個問題是,誰給的你們信心,讓你們淞滬警備總團相信自己可以日軍三個野戰師團的環伺下全殲一個野戰師團?”
“誰給我們信心?”謝晉元笑了笑,又指著已經回到座位上的周大發、夏鐵漢還有梁卓越三人,又說道,“淞滬警備總團的大錘、眼睛還有刺刀!他們給予的信心!”
頓了頓,謝晉元又大聲說:“借著這個機會,我也想跟日本天皇還有日軍高層說幾句,淞滬不是伱們能夠染指的,有我們淞滬警備總團在,無論你們調來多少軍隊,結果都隻有一個,一律就地殲滅!這不是在恐嚇,更不是虛張聲勢。”
“當初鬆井石根一意孤行製造金陵大屠殺時,我們就曾對他發出警告,讓他慎重行事,他沒聽,最終遭到了斬首。”
“今天,在這裡,我再次對裕仁還有日軍高層鄭重發出警告,如果你們足夠聰明的話,就趁打消侵略中國的念頭,把軍隊撤回去,不要為你們的子孫招禍!”
覃書鴻再次問道:“替子孫招禍是什麼意思?”
謝晉元道:“意思就是說,倭寇若不知收斂,總有一天我們中國的軍隊將會馬踏東京,從倭族從此成為曆史名詞,我們這代人或許做不到,但是我們會有兒子孫子,曆史早已經證明,華夏民族雖然也有困頓跌倒之時,然而總是可以再次崛起君臨天下,待到我華夏民族再次君臨天下時,便是對倭族舊賬進行總清算之時!”
整個大廳立刻陷入到寂靜,隻有記者手中的鋼筆或者鉛筆在筆記本上沙沙沙的快速書寫的聲音,若不出意外的話,等到明天早上謝晉元的這段話將肯定會出現在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
“我還有個問題……”覃書鴻還想提問卻被謝晉元給打斷。
“覃記者你問了三個問題,留點時間給彆人。”謝晉元擺了擺手又指向人群中的另一個女記者。
那個女記者當即起身說道:“我是中央日報駐淞滬的戰地記者秦婉如,剛才謝司令提到了淞滬之錘以及淞滬之眼,我的問題是作為淞滬之眼的偵察營,究竟如何做到能在夜間視物的?坊間有傳言說淞滬警備總團有一批精銳老兵擁有貓一樣的夜視能力,甚至還可以上天入地以及飛簷走壁,這是真的嗎?還是僅隻是傳言?”
在場所有的記者頓時間豎起耳朵,這個問題他們也很關心。
“這個……”謝晉元笑道,“屬於軍事機密,所以隻能跟秦小姐你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