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到四百刀之後,野田毅、向井敏明還有田中軍吉就漸漸的沒有了聲息,身上也不見一塊好肉。
這時候,三頭鬼子戰犯頂多還剩下半口氣。
文韜便小聲問道:“老弟,要不要抬回去搶救一下?再割的話估計就割死了,後麵排隊的那麼多人就沒得割了,再說離三千六百刀差得也有點多,這才四百多刀呢。”
“死了就死了吧。”嚴峻擺了擺手,說道,“這三頭小鬼子沒有多大的價值,不值得咱們拿珍貴的藥品去搶救。”
不一會,負責監刑的楊誠就走上前來稟報:“司令,三頭畜生都已經咽氣了,還剮嗎?”
“剮,再接著剮。”謝晉元沉著臉說道,“沒看見還有那麼多民眾在排隊?還接著剮!”
“對,這才到哪?必須割夠三千六百刀!”嚴峻道,“不管死的還是活的,照剮不誤。”
“是!”楊誠當即又回到三根行刑柱前,一邊監督對三具鬼子屍體的死剮,一邊報數。
嚴峻的目光卻落在了中島今朝吾的身上,這老鬼子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恐懼的表情。
庭審已經進入自訴階段。
然而中島今朝吾卻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就隻是一臉冷漠的看著張鴻儒等三個主審官,眼神中竟然隱含警告威脅的意味。
文韜臉色黑下來:“這老鬼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威脅法官!”
“老鬼子確實有點囂張。”謝晉元也動了怒,對嚴峻說道,“嚴老弟,直接宣判然後行刑吧,你看現場的民眾都已經等不及了。”
現場的民眾確實已經等得有些急了,因為野田毅三人已死,現在就隻剩中島今朝吾一頭活的。
錯過今晚,這輩子恐怕都很難再等到活剮鬼子戰犯的機會,所以非得親手割老鬼子一刀不可!
“不行啊。”嚴峻的眉頭卻擰成了一個疙瘩,“野田毅這三頭畜生死了就死了,但是中島今朝吾這頭老畜生不能這麼快就死了,我們還得留著他慢慢撩撥大蝗蟲,大蝗蟲還沒上鉤呢。”
“那咋整?”謝晉元道。
嚴峻說道:“我本來還想著拿庭審來做文章,慢慢摧毀中島今朝吾的心理防線。”
“可是中島老鬼子遠比我想象中要頑固得多,話都不肯說,看上去也沒有一絲要崩潰的跡象。”
“庭審這戲是沒法唱了。”
頓了頓,嚴峻又道:“那我們就隻能拿淩遲來做文章。”
文韜道:“怎麼說?”
嚴峻道:“咱們找個專業的劊子手來行刑,給中島今朝吾來一個加強版淩遲,割他個七晝夜,割夠四千九百刀!”
文韜道:“問題是咱們上哪找專業劊子手?大清都亡了三十多年了,上哪找會淩遲的劊子手?”
“巧了。”嚴峻腦海中卻忽然浮起葉文君的倩影,笑著說,“葉三小姐就認識一個。”
……
法租界芝和裡。
杜老三收了燒餅攤回到租住的石庫門合院,正好遇到郭子恒出門去貨棧上工。
“老郭吃飯沒?”
“沒呢,咋了?”
“我這還有兩個沒賣掉的燒餅,送你了。”杜老三拿出兩個還溫著的燒餅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