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這一波炮擊,北四川路上的坦克沒有炸到幾輛,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這棟回字形大樓卻被炸了個千瘡百孔。
“沒問題,回司令部我就跟陳明德說這個事。”嚴峻點點頭又說道,“先開會。”
雷雄當即一壓手說:“全體坐下!”
會議室裡,原本站得跟標槍似的營長連長排長還有班長便齊刷刷的坐回椅子上。
照例由謝晉元講話。
“今天上午這一仗,三團打得不錯!七營的反應很快,八營的配合也十分到位,而最終的戰果也是極大,一家夥全殲了鬼子一個戰車旅團!還繳獲了三十輛坦克,從今往後咱們也能一個坦克營了……”
……
與此同時,在東京。
板垣征四郎和畑俊六聯袂來到了植田謙吉的東京官邸。
這段時間,植田謙吉正好休假在家,順便跟幾家財閥洽談一下商業合作的事情。
至於原因,自然還是為了籌措軍費,雖然陸軍省每年都會給關東軍撥一大筆款,可是植田謙吉還是覺得捉襟見肘,於是乎,就開始自己想辦法開源。
植田謙吉首先找的就是安田財閥的掌門人安田善三郎。
安田善三郎也即安田財閥創造人安田善次郎的婿養子,又或者說贅婿。
板垣征四郎還有畑俊六造訪的時候,植田謙吉正在跟安田善三郎商量貸款的事,並且細節都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
看到板垣征四郎和畑俊六聯袂來訪,安田善三郎趕緊告辭,唯恐板垣征四郎又要逼迫他捐款。
“這家夥。”目送安田善三郎離開,畑俊六有些不滿的道,“我跟板垣君有那麼可怕?至於躲瘟神似的躲著我們?”
“兩位最近在財閥圈子裡的名聲可不怎麼好。”植田謙吉笑了笑又道,“雖不至於成為瘟神,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畑俊六道:“國家有難,他們這些財閥難道不該多捐點款?他們隨便拔一根毛都夠我們陸軍省多編一個野戰師團!”
“嗬嗬嗬,不說這個了。”植田謙吉擺手道,“兩位深夜來訪是不是又要跟我們關東軍化緣?”
板垣征四郎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植田君想必已經聽說過戰車第二旅團的事,是吧?”
“是。”植田謙吉說道,“我早就說過,戰車部隊並不適合在城市中作戰,可是你們非不聽,結果怎麼樣呢?”
板垣征四郎跟畑俊六對視了一眼,又道:“恐怕還得從關東軍借調一個戰車旅團給第十三軍!”
“不可能!”植田謙吉斷然拒絕,“這絕對不可能,我們關東軍自己的戰車都不夠用,借調戰車第二旅團就已經是極限!”
板垣征四郎說道:“這次不是無償援助,我跟前田君說了,他會放開淞滬的鴉片市場。”
“喔,這倒是可以考慮。”植田謙吉不禁有些心動,因為淞滬現在足有三百多萬人口,而且抽大煙的人口基數也非常大,可說是遠東第一大鴉片消費市場。
如果前田利為同意把這塊肥肉分一塊給關東軍的話,關東軍也不是不能考慮再援助第十三軍一個戰車旅團,說到底那也不過是四個戰車中隊,並非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戰車旅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