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的。”兩個老兵同時指向前麵的十幾個紅頭阿三。
朱勝忠的眼神便刷的掃過去,他可記著嚴峻臨行前的吩咐,一定要足夠的強硬,所以絕不能輕易放過這些行凶肇事的紅頭阿三。
十幾個紅頭阿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沒彆的,實在是朱勝忠的眼神太瘮人。
但很快,十幾個紅頭阿三便又挺起胸膛。
不知道為什麼,阿三身上總有一股子蜜汁自信。
“弟兄們,叫這些狗日的阿三長長記性!”朱勝忠起身喝道。
“是!”十幾個中央軍老兵轟然回應一聲,隨即抄起手中的中正式步騎槍向那十幾個紅頭阿三衝過去。
那十幾個紅頭阿三終於緊張起來,開始嘰哩咕嚕的進行解釋。
但是朱勝忠他們聽不懂也不想聽,眨眼間就衝到對方的跟前,然而倒轉中正式步騎槍拿槍托照著紅頭阿三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一開始紅頭阿三還試圖格擋甚至想反擊。
但是沒幾下,紅頭阿三就被打倒在地上,隻剩下哀嚎跟慘叫。
之所以會這樣,一是因為紅頭阿三的短棍沒有國軍的步槍長,二是因為這些紅頭阿三的戰鬥意誌太過薄弱,挨了沒兩下就精神崩潰。
眨眼間,十幾個紅頭阿三就被打倒在地上。
十幾個國軍卻仍舊掄起步槍往阿三身上猛砸。
核桃木的槍托砸在阿三頭上身上,嘭嘭作響。
不一會,十幾個紅頭阿三就被打得頭破血流,變成了真·紅頭阿三。
看到這幕,剛剛被打破頭的那兩個國軍老兵瞬間就坐起身,血不流了,頭也不疼了,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爽利,今天屬實揚眉吐氣了。
“打得好,打死他們,打死這些狗日的阿三仔!”
大鐵門內的1營官兵也大聲叫好,同樣感到振奮莫名。
謝晉元和上官誌標等幾個連長卻深感憂慮,這裡可是租界,是洋人的地盤,老朱帶著1班的戰士公然毆打租界警衛,真的不會有事嗎?
“老朱……”上官誌標想要喝止,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
因為朱勝忠是個典型的陝西冷娃,脾氣上來誰都攔不住。
看到十幾個紅頭阿三被國軍打得來回翻滾,街壘後麵的商團便有些不樂意。
雖說紅頭阿三隸屬於租界巡捕房,跟他們萬國商團屬於兩個係統,可如果真的讓中國人當著他們的麵打死這十幾個紅頭阿三,他們的臉上也是無光。
於是萬國商團的白俄籍排長上前一步喝道:“都給我住手!”
然而那十幾個中國兵卻充耳不聞,隻一味的往紅頭阿三身上招呼。
白俄籍排長的臉上便有些掛不住,當即掏出手槍朝天鳴槍:“給我住手啊!”
看到排長掏出了手槍,幾十個白俄團丁便也紛紛舉起步槍,機槍手更是再次將馬克沁重機槍的槍機拉開,做好了開火的準備。
謝晉元他們看到這幕,頓時急得不行。
然而,朱勝忠和1班的老兵們卻理都沒理。
“嘭嘭嘭嘭!”核桃木的槍托繼續往阿三身上招呼。
“啊啊啊啊!”阿三的慘叫一聲接一聲,不絕於耳。
一個白俄團丁便問道:“長官,我們要不要開槍啊?”
“你開個屁槍啊開槍。”排長反手一個巴掌就扇過去。
連彌國海軍陸戰隊的蘭代爾少校還有公共租界的華人董事都奈何不了四行倉庫的這支國軍小部隊,我們這夥連祖國都沒有了的雇傭兵能乾鳥啊。
帶著一個連的海軍陸戰隊趕來的蘭代爾正好也看到這幕。
“法克!”蘭代爾當即咒罵了一句,真希望自己沒來這裡。
然而那個白俄排長已經看見蘭代爾,趕緊一溜小跑迎上來:“蘭代爾少校,你快製止這些中國佬,不然那些印度佬就被打死了。”
正好,一個中國兵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然後,當著蘭代爾還有白俄排長的麵,那個中國兵再次掄起核桃木的槍托,重重砸在一個紅頭阿三的大腿上,隨即就是喀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