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怪獸之王(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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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人類沒能在48小時內離開地心。

他們獲救是在半個月後,死得隻剩一半人數。

幸存者憤怒地質問救援隊為何誤點,可救援隊指向表盤,無聲地訴說著他們不僅沒有誤點,還竭力縮短了趕來的時間。

“我們沒有想到,地心世界不存在‘時間’的概念。”

陳琳更新了觀察日誌:“就像重力會在某些區域消失,時間也隻在一定範圍內留存。我們按經度規劃了時區,製定了時差,卻忽略了地心的時間流速與人類世界的不同……”

“我們離開了高輻射的應龍領地,受困於地心兩周,飽受生存壓力的折磨。食物、飲水、衛生、安全都是問題,我們不可避免地接觸著輻射物質,其中的一半人員死於器官衰變和被怪物捕食。”

“地心完全不適合人類生存,或者說,我們尚未找到可以生存的地界,而這一尋找過程注定漫長,將以無數先驅的血肉鋪就。”

“……我和幸存的同伴會前往雲南,帝王前哨61號基地沉睡著摩斯拉,祂分泌的信息素或許能治愈我們受創的身體。”

“我並不後悔這一趟地心之行,哪怕我的生命會定格在英年。我見證了傳說,也將神話帶給了下一代。”

日誌截停在這裡,而再次更新是在陳琳抵達雲南之後。

去過地心的每個人都在寫日誌,有期待紀錄片播出的,有遺憾同伴離世的,有思考人生意義的,唯獨沒有“後悔去地心”的。

畢竟,早在去之前,大部分人已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可他們沒做好等待救援,卻被“鴿”了半月的準備。

殊不知,每一個幸存者的日誌都不是秘密,帝王組織多的是人才,他們通過錄像、翻遍日誌,討論了一周有餘,總算拚出了應龍的性格側寫。

“它並不溫和,溫和隻是假象。它想過殺死他們,在它問出‘人類是否想利用生物征服世界’時。”

“疑似存活6800萬年以上,對人類的劣根性十分了解。由此延伸,其實它從根本上不信任人類,有極大的概率不會與人合作,更不可能成為我們需要的‘橋梁’。”

“之所以與人類進行對話,是為了評估人類的價值。”

“那隻不死鳥在中途離開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

標誌和轉折,意味著我們沒有達到它的預期。”

“在會議期間,有人半途離場被認為是粗魯、不尊重人的行為。最初,它見人類時帶著不死鳥,壓下了它的氣焰。可後來,它沒有阻止對方離場,並很快結束了談話。”

“結束談話的方式沒有讓人不悅,它的雙商很高。之後它不再出現,也不管人類死活,即使死者是它的崇拜者。情感淡薄,不受製約,也不屑於被人類喜歡和推崇,它與哥斯拉是一樣的,隻是它會說話。”

簡言之,不建議再接近了,隻是做無用功。

帝王組織無奈,隻能撤銷“二次探訪計劃”。培養一個科學家不易,他們也不能把人送進地心找死。看來,還是隻能孤軍奮戰啊。

“那些泰坦巨獸有複蘇的跡象嗎?”

“除了泰坦龍蝶(摩斯拉),其餘的都在沉睡。不過,被冰封在南極洲的零號……基多拉在三天前突然有了心跳。”

這意味著它離醒來不遠了。

“但隻要冰層不被破壞,距離它醒來還得很久。”

可地心的記錄告訴他們,之於人類的“很久”,對巨獸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最終,戰爭的陰影還是籠罩在他們心頭。

*

人類離開已有兩月,阿薩思基本學會了獸語,決定去找哥斯拉談談。

說乾就乾,她讓火鳥守著巢穴,抓了一塊烤肉飛向漩渦,頭也不回地衝向地表。

一如人類所說的那樣,當破壞自然平衡的生物出現在地表,哥斯拉必定趕來,不是把它們揍回地心,就是一波轟爛。

果然,阿薩思沒在海域上飛多久,屬於哥斯拉的獨特“放射性鱗片”就露出了海麵。它對她的不服從極為生氣,堪堪從海中揚起頭,喉管中便有原子吐息的光在湧動,好在阿薩思早有準備——

她二話不說撕下一塊烤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投進哥斯拉嘴裡,直接打斷它的讀條。在它完全發懵的檔口,她誠心誠意地發出獸語的頻率:“我,隻是,請你吃飯。”

不料,她會說獸語跟她會說人話一樣驚悚,哥斯拉好不容易接受了一頭巨獸說人話的設定,結果又被創飛了一遍。

哥斯拉:……

差點被肉噎死,好賴食道開闊,總算是咽了下去。

阿薩思

:“不打架,吃。”

烤肉能征服火鳥,自然也能征服哥斯拉,吃食就是力量!

哥斯拉不愧是維係自然平衡的老手,愣是沒被一塊烤肉收服,自製力比火鳥強了十倍。它甚至醞釀起第二個原子吐息,打算扇阿薩思一臉核爆,讓她滾回地心。

可老油條投擲力精準,阿薩思硬是打斷了它第二次讀條,旋即一頭紮入水中,急速遊向海底,在被抓住之前鑽進了漩渦。

第一次談判以失敗告終。

阿薩思沒有氣餒,烤肉臨期,她每隔兩天就給哥斯拉送貨,以便拉近關係。

可她不知兩邊的時差不同,她以為的“隔兩天”是哥斯拉的“隔幾小時”,任誰在一天內被騷擾數次,都會火山噴發的!

阿薩思又挨了一發原子吐息,談判再次失敗。

眼見乾架不行,套近乎也不行,連阿薩思都有些惱了,覺得這大塊頭多少有些不識好歹,她要不拚死一搏乾掉它算了。就算乾不掉,她也要它吃不了兜著走。

左右,她半點不想被限製活動軌跡,她愛去哪就去哪。

阿薩思的眼神犀利起來,被原子吐息灼傷的創口快速恢複,而她從海水中昂起頭、振翅飛入半空,正打算跟哥斯拉打一場“肝腦塗地”的架時,莫名的,一陣詭異的悸動在心底泛開。

怎麼回事?

什麼動靜?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一陣低頻的獸吼,帶著示威和恐嚇,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可等她仔細去聽,周遭卻隻剩海浪翻滾的白噪音。

阿薩思以為是錯覺,偏偏哥斯拉的反應跟她一致。

於是,它們之間劍拔弩張的硝煙味一下子淡了,哥斯拉不再驅趕她,也不管她在地表還是地心,徑自一個翻身沒入水中,急速遊向遠方。

阿薩思:……

這就完了?

等等,她自由了?

想歸想,她處事一向謹慎,並未得意忘形。就算哥斯拉消失在她的感知中,她也沒有撒歡奔向遠方,而是在原地盤桓良久才飛入高空,並越飛越高。

從對流層到平流層,從中間層到外層,她不做任何偽裝,與鳥共飛,與飛機同舞,最後飛向大氣稀薄的太空,繞著一顆低軌道的近地衛星轉了幾圈。

末了,她停留在最高

處俯瞰整個地球,看它大海湛藍,看它陸地開闊。

這感覺真好,自由!原子吐息應該噴不到她了吧?

她在太空漫遊,用視線將板塊的曲線描摹。她看到地球在轉動,半麵昏暗,半麵陽光。

她聽不見聲音,聞不到氣味,隻在真空環境中扒拉著繞地的碎石遊動,不知不覺便橫跨了半個地球。

轉頭,阿薩思又盯上了月亮。

出於好奇,她確實想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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