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王蘭已經來到廳裡,看到沈星言揍了她,把她們家搞得一團亂之後,居然還想著全身而退,她沒好氣地叫停兩人跑路道:“你以為我們陸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們一個都給我彆走,我馬上來報警。”
因為自己的手機已經陣亡在二層,王蘭想都沒想就湊過來陸寒的身邊問他要手機。
“媽,他們是我邀請到家裡來的。”陸寒自然是很不配合。
一是擔心陸綏真的不乾淨。
二是沈星言這個人明顯就很不好惹,簡直堪稱是他們陸家的克星。執意跟她對著乾,他們什麼時候落下來好過?
三是他既然敢叫人上門,就是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啊!沒道理他現在吃了點虧,東窗事發了,就要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沈星言身上去。
這也太過小人作風!
太沒有年輕人的擔當了!
但王蘭就像是看不見他這個大活人一樣,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和求情,未經他的同意,不顧他的抗拒,前後翻口袋找他的手機。
一表人才,聰明伶俐,堂堂麓大高材生,在家裡居然隻是這個地位,在他親生母親麵前居然如此卑微,誰敢相信呢?
沈星言看得十分的難受!
她以前真的不知道,那個在她看起來非常懦弱屈從於母親的陸寒也已經是升級版的他了,二十歲的他遠比三十多歲的他還要卑微和沒有尊嚴。
從小生活在愛裡的人,生來就勇敢,因為這是原生家庭給的安全感。
從小生活在不安的人裡,則需要跌跌撞撞的成長,自己慢慢變勇敢,進而逃脫家庭,遠離原生家庭關係。
陸寒他從來都是後一種人。
年幼喪父,母親又是個情緒不穩定的極品,妹妹是變態,他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夠秉持家訓不長歪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懦弱隻不過是他的性格底色裡最不容易擺脫的那一環而已,如果不是獻進去沈星言和寶寶兩條性命,真的連罪過都算不上。
“嘁!我要是怕你,我跟你姓!”
沈星言站在一邊冷哼,扯著嘴角說風涼話道,“陸寒,你把手機給她!
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想送我進去拘留還是想讓自己閨女陸綏進去待個十年半載的?!
聽說裡麵作息很規律,天天還有縫紉機踩呢!”
什麼烏七八糟玩意?
王蘭愣了一下說,“沈星言,你又瞎說什麼東西?我女兒的仇我還沒找你報呢!你還敢在我麵前提起來!”
她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找陸寒的電話,很快手機便真的讓她拿在了手裡。
沈星言滿臉都是清醒,道,“我有什麼可瞎說的,你女兒的房間秘密多著呢!
不信你現在去看看她的高中詞彙那本書裡夾著什麼!那本饒雪漫的沙漏書裡裡麵又藏著什麼!
還有床墊底下的香煙、雪茄、安全套、大麻……
您女兒吸不吸毒我不知道,但是據我所知,藏毒也是項罪名。”
“不可能!”王蘭當即否認,“陸綏那麼乖,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情?你這小賤人又來朝我女兒身上潑臟水!”
說著她還是謹慎地朝陸寒使了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眼色過去。
陸寒搖頭,“這我也不太清楚!”
沈星言淺笑著補刀,“我很歡迎您報警自首哦,反正我們隻是來朋友家做個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