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不同於其他事情,許多藥都是能不用就不用,如果真到了保不住的那種地步,那也隻能是任由孩子沒了。
醫學實際上隻是起到一個監督預防的作用,真正到用藥乾預的時候,醫術再好的醫生也總是畏手畏腳。
倒是警察沒過多久就也到了,一老一少兩個警察走進來問,“誰報的警?具體有什麼矛盾,誰可以過來給我說一下嗎?”
“你去吧……”
沈星言懶得理這些破事,任憑沈朝陽怎麼派她出去解釋解釋她就是不去,沒有辦法,沈朝陽隻能自己出馬。
這邊幾個人正在病房外麵述說案情,顧珊陡然從床上疼醒過來。
她因為肚子隱隱地疼,太想上廁所而陡然從床鋪上起床,不料,好不容易到達廁所邊上的時候,裡麵卻有人。
顧珊忍著痛拍門喊道,“裡麵有人嗎?出來讓我先上好不好,我肚子好疼。”
顧珊剛說完這句話,就腿一軟,她眼疾手快,勉強扶住門框,才沒有一頭栽到地上去。
病房裡麵異響連連,沈朝陽一臉著急地趕回了房間,隻看到顧珊的病服褲子都被血漬染紅了,她正扶著廁所的門框苦苦支撐。
“珊珊,你怎麼下床了啊?”
而廁所裡的沈星言呢,她也是聽到聲音就開始緊急地穿褲子,等她打開門出來外麵的時候,顧珊一整個便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她的腳麵上。
“阿姨,你還好吧?”
沈星言彎腰去扶她。
結果卻再一次被特種兵一樣閃回到病房裡的沈朝陽往地板上重重一推道:
“沈星言!你能不能幫我好好看一看病人啊,我就出去一會兒,你也什麼都看不住!她這肚子裡的孩子要是保不住,責任你來負嗎?”
所以怪我咯?那大家都躺著,她連肚子疼上個廁所的自由都沒有嗎?
沈星言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忍下去了,她不快道,“所以呢?所以這是我的老婆我的繼女,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嗎?你一個占儘了優勢的大人憑什麼在這審判我?”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誰因為幫忙而給自己幫出一身腥來著的!
也就是沈朝陽仗著是她的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她,對她的所作所為看不順眼!
殊不知這一切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說好的五百塊錢的事情,她早就辦完了啊!
延伸出來的事情,讓她幫個忙就算了,怎麼現在還要各種挑她的刺呢?
“沈星言!”
沈朝陽氣得眼睛都紅了。
一巴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地高高揚起甩了下來。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克製自己,才隻是對她說出一句,“我給你臉了是吧?你總是讓我失望,你還驕傲嘚瑟起來了?!”
給我臉?當這麼多外人的麵,給我一巴掌,還叫做給我臉是嗎?
也是我愚蠢,也是我可笑,這一次跟你處得不錯了,就妄以為這一次,我們父女倆之間真的可以和前世不一樣。
殊不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凡事都強求不來的!
“嗬嗬……”
沈星言捂著生疼的臉,硬生生地笑出了幾絲聲音,直刺激得沈朝陽瞬間清醒,悔不當初,他嘴唇囁嚅地問沈星言,“星言,你你你你還……”好吧?
話都還沒有說完,一個男孩子陡然從後麵出現,將他往旁邊呲下去好遠道,“沈朝陽,你憑什麼打她?你是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