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朔·琵琶醉紅裙(2 / 2)

因此她儘量不抽卡,而是加緊修行,提高自身戰鬥力。況且最近並無什麼太大的危險,隻是量力而行接了點小單捉了幾隻小妖。

今日入鄭府純粹是跟著崔懷月的巧合,當初她想接這個單奈何尋不到鄔軻的人,這下陰差陽錯也算如願。事罷她肯定是要跟鄔軻討要報酬的。

崔懷月是鄭家大郎君鄭硯辭為他妹妹請去的醫師。他的妹妹鄭知鳶得了瘋病,老是精神失常,再加上鄭府怪事連連,更是將整件事都罩在一團迷霧中,讓人愈發摸不著頭腦。

鄭府的二公子是兩個月前死的,死在秦樓楚館之中,據說一時放縱太過,打翻了燭火,大火生生燒死了他。

鄭府還有一個得寵的蓉姨娘。鄭知鳶與蓉姨娘不對付,天天欺侮她。兩周前蓉姨娘上吊死了。

至於女鬼是什麼時候在鄭府出現的,翠菱說是很早就有了,聽府中的老人說很多年前鄭府就鬨過鬼,後來請過術士,這才安生。隻是最近又開始滋生這邪乎事來。

今日鄭知鳶及笄宴,胡人獻畫,畫中有妖,鳩妖破畫而出,鄭知鳶驚恐萬狀,而鳩妖卻從鄭知鳶的桌子底下叼出一隻青蛇。

今日她在屋頂上瞧得分明,鄭知鳶在一看見那副畫時便尖叫出聲,雖有女子膽小之故,但她的反應實在過度了。

鄭夫人的反應也很微妙,雖然在恐懼中保持了冷靜,但她總感覺鄭夫人不是恐懼,而是慌亂與驚異。

至於今日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應是原身的舊識,此事暫且不提。

冷清的簫聲不知從何處淌來,自湖水中蕩著清淩淩的月色飄至李今朝的跟前。與紅燈高照、笙歌鼎沸的豔樓大不相同,似是幽怨的飲泣,無奈的歎息。

她抬眼望著愈來愈近的胡玉樓,水中倒映的豔影愈紅,心跳得愈厲害。那些不好的回憶又如潮水淹上心頭,叫她窒痛難耐。

又是青樓,又是妖。

這次,她不想再誤傷那些無辜之人了,她要無知無覺地將妖捕獲,或者斬殺。

“姑娘,我們這胡玉樓可是長安第一風月地呢,依水而建,裡頭可不乏才子佳人,詩人名妓呢。況且今日還是花魁日,簡直是群芳鬥豔呢!”劃槳的中年大叔笑著說道。

“花魁日?”

“是呀!每年的三月十五,胡玉樓都會選出一個花魁,此花魁必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美貌聰慧,柔順嫻淑。去年的花魁便是紫盈香姑娘,不知道今年是誰呢……”

李今朝低頭沉吟不語,心中略有煩亂。

如此說來,樓中定然聚眾甚多,那鳩妖也的確狡詐,躲到這地來,要想不傷無辜找到它怕是不容易。

沉默間,小船竟已靠岸了。

船塢邊上靠著不少船,從上麵下來不少前來消遣的人。多是衣裝華貴之人,也不乏衣著樸素卻風流不羈之人。男女皆有,女子多著男裝,女子亦不會被抱以異樣目光。

隻要有錢,誰都可以來此地買一宵鴛鴦醉夢。

她跟著人流而進,一時隻恍若置身於富貴溫柔鄉。

高高懸掛的紅綠大眼鯉魚燈,魚肚裡昏黃地亮著燭火。蓮花瓣的青銅壁燈宛若樹枝,吊在牆上。

入目的色彩鮮豔而瑰麗,朱紅中泛綠滾滾,如波浪滔滔翻出赭石色的花。

鑲金的飄帶,透明的琉璃墜子,晚風一吹,晃動著清脆地碰啊碰,與那歡快的銀鈴皮鼓聲咿呀呀地撞在一處。

琵琶聲醉,歡快而迷亂,隻見胡玉樓二樓憑空吊起的蓮花台上有一綠裙露腰的女子在飛快地赤著足旋轉起舞。

女子戴著冪籬,隻剩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魅惑而勾人,映著四周的燈火,淺色眸子裡也似有火焰在同她一起跳舞。

“青夢姑娘!我愛你——”

李今朝摸著右邊的耳朵,旁邊那個挺著大肚子,一臉癡迷的胖男人剛剛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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