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攸寧的嗓音驀地響起,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臆想。
司煜回過神來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姐姐在說什麼?”
話說時,溫熱的指腹已經離開了她的脖子,重新撩起她的發絲,輕柔地順著。
容攸寧輕嗬一聲,沒揭穿他。
十分鐘過後,容攸寧回房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司煜依舊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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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自從真假千金此事後,容攸寧就成了個笑話,這點就成功的體現在容家的傭人身上。
她和司煜進門五分鐘,愣是沒一個人端茶過來,待客之道顯得特彆敷衍。
容玥下樓瞧見容攸寧時,眼裡閃過一抹狠毒的惡意,隨即小人得誌般抬起下巴來到容攸寧麵前。
沙發上不僅坐著一個容攸寧,還有一個長相絕美的驚豔少年,他依偎著容攸寧坐,兩人看上去親密無間。
容玥坐在沙發上,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瞧見少年身上廉價的衣物,不禁譏諷:“容攸寧,你現在就是個下水道的老鼠,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還學彆人包養小白臉?”
容攸寧在003的提示下才知道這尖酸刻薄的女人是容玥,要她命的那個。
“這麼關心我,那你給我打點錢,可憐可憐我啊。”
她說的不痛不癢,態度不卑不亢,甚至沒拿正眼瞟她一眼。
容玥聞言,頓時擺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她估計真以為容攸寧在求她施舍。
“隻要你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可以考慮施舍一點給你。”
“惹了那種臟東西本來就活不久,我怕我這一跪,你直接去世。”
容攸寧說的輕描淡寫,就像在話家常,而容玥的臉色卻驟然一變,帶上了幾分警惕與慌張。
司煜故作不懂的問:“姐姐,什麼叫養了臟東西啊?”
“不入流的小手段罷了。”
“容攸寧!你在胡說什麼?信不信我讓人打爛你的嘴!”容玥氣憤填膺,指著容攸寧破口大罵。
她刻意做作出來的大家風範在此刻碎了一地,倒像極了市井潑婦。
容攸寧不怒反笑,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她的手腕。
大夏天的還穿著長袖,挺辛苦的吧?
“承受反噬的後果很辛苦吧?”
容攸寧笑著問。
容玥受驚似的猛地捂住右手手腕,目光不善地瞪著容攸寧,眼裡的狠毒不假掩飾。
這時容夫人姍姍來遲,下了樓瞧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急忙打破僵局。
她看到坐在容攸寧身旁的司煜,想起電話裡,他說的話,眉頭狠狠一皺。
“攸寧,這位是你朋友?”
容夫人看著司煜的眼神不善,帶著幾分洞悉人心的探究:“你這位朋友他成年了嗎?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阿姨好,我是姐姐的男朋友,我叫司煜,最近才開始交往的。”
司煜笑意盈盈,自然而然地挽住容攸寧的手臂,對上容夫人犀利的目光,他也絲毫不畏懼。
容攸寧剛要反駁,司煜就湊近她的耳畔,輕聲道:“姐姐,你要是現在就反駁我,小心我當著你媽媽的麵,強吻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