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容海濤進門就瞧見客廳一片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造了賊。
他擔憂著容夫人,剛開口想讓護工扶他上樓,麵容憔悴的容夫人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容海濤,眉頭一擰,加快了些腳步下樓。
“老婆……”
容海濤剛開口打算溫情兩句,然而下一秒就被容夫人嚴厲嗬責:“你怎麼出院了?我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待著嗎?”
現在是什麼時候啊?還回來添亂。
“現在立馬給我回醫院,不行你到彆的地方住著也可以。”容夫人很直接的下逐客令把容海濤‘趕’出家門。
容海濤隻覺得她奇怪,沒把她這句話放在心上,牽起她的手半撒嬌:“阿蘅,哪有你這樣的?我剛回家就要趕我出去,我一個傷患哪經得起如此折騰啊?”
在一旁的護工隻覺得辣眼睛,人高馬大的男人撒嬌,有點難以想象,尤其是富豪。
容夫人“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他。
“對了,子銘和玥玥呢?怎麼不見人?”容海濤稍稍不悅地蹙了蹙眉:“子銘這臭小子還沒野回來?”
他住院不來看他就算了,還總是不著家,眼瞧著他老婆都累成什麼樣了!
容夫人聽著這話,神情落寞:“你那個不省心的兒子還躺著呢。”下一句說到容玥時,語氣又變得咬牙切齒,眼眶都紅了:“以後彆再提容玥,她不是我的女兒!”
她的寶貝女兒早就被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害死了!
不隻是‘容玥’還有‘容攸寧’,無一不是這個畜生害的!
容海濤怎麼也沒想到容夫人居然會動怒至此,他想問個水落石出,但有外人在,不好開口。
“你先回吧。”容海濤對護工淡淡地揮了揮手,直至護工離開後,他才迫不及待地詢問怎麼一回事。
於是,容夫人憤憤然地將她所了解到的事情同容海濤說了一遍,然,容海濤卻聽的稀裡糊塗的。
聽到最後不由得笑了起來,隻把容夫人所說的當成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什麼丟魂失魄,什麼借屍還魂、養小詭的,這是在講什麼恐怖詭故事?
“阿蘅,恐怖片當不了真,你彆……”容海濤一臉不信的擺擺手,還沒說完就被容夫人打斷:“不是恐怖片,你兒子還在房間裡躺著呢,要不是有攸寧……”
聽到容攸寧這個名字,容海濤下意識冷下了臉。
前兩天見容攸寧不辭辛苦地去醫院照料他,他心裡對容攸寧的不滿已經消散了許多。
他還以為容攸寧學好了,可沒想到她居然敢在容夫人的麵前胡言亂語。
“是不是那個逆女又胡說八道了?那個逆女越發的不知可謂了!”容海濤憤怒地用力拍了一下輪椅,卻因為太過激動,刺激到腦袋,又疼的倒吸一口氣。
容夫人見他油鹽不進,還不分青紅皂白地責怪容攸寧,氣的都不想跟他說話。
見容夫人不說話,容海濤又苦口婆心道:“阿蘅,現在是科學社會,要是有那麼邪乎的事,那天下不早就打亂了?”
“玥玥或許是遇到什麼事,心情不好而已,而子銘那臭小子……”
容海濤強硬解釋,可頭腦風暴了一圈,都想不出容子銘為何無緣無故就昏迷,甚至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科學的儘頭是玄學。”在此之前,容夫人確實堅信科學主義,可這接二連三的邪乎事不斷地挑戰她的認知,這讓她不得不信。
容海濤說服不了容夫人,也隻好作罷,他將事情的矛頭指向容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