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倒在地不敢動彈的容海濤見他們停了手,半爬著走了過來,慘白著臉看向容玥:“她這是怎麼了?”
“她中蠱了。”容攸寧冷冷地回複,然後從地上站起來,掏出三張符紙遞給容海濤:“拿著,上樓回房跟容夫人待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都彆出房門。”
容海濤愣愣地接過符紙,剛要開口說話,躺在地上的容玥忽然再次睜開眼,泛著烏青的手朝容攸寧襲來。
“小心!”司煜驚呼一聲,一把推開容攸寧兩人,“唔。”容玥的手沒入他的血肉,痛的他不禁吸了一口氣。
他忍著痛,反手抓住容玥,臉色陰沉地看著她,一雙黑瞳瞬間變成紅色。
司煜的右臉和脖頸處泛起點點,指甲蓋大小的紅印,像極了沾了血的花瓣。
手上指甲也變得修長,他抬手直接往容玥的心臟掏出,手竟直接穿過容玥的身體。
容玥再次跌倒外地,隨後變成一團黑絲,消散地無影無蹤。
一個大活人硬生生地從眼前消失了,容海濤腿一軟,目瞪口呆地跌倒在地:“這!這!這!”
他好像大喊一聲:“有詭。”
可人達到了恐懼的極點後是叫不出聲的。
“回房間,彆出來。”容攸寧居高臨下地看著容海濤道。
容海濤胡亂地點了點頭,顧不上腳上的傷,摸爬滾打地往樓上走去。
“你傷到哪裡了?”
容攸寧轉身握住司煜的手臂,眉頭蹙成一團,言語染上她不曾察覺的擔憂。
“小傷,就是有點疼,沒事。我傷口愈合的快,一會兒就好了。”司煜反握住容攸寧的手,反安慰起容攸寧了。
容攸寧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你傻啊你?幫我擋什麼?”
“舍不得姐姐受傷,姐姐受傷比傷在我身上還要讓我覺得疼。”司煜委屈巴巴地撅著嘴:“姐姐還凶我。”
“以後彆這麼傻,凡事先考慮自己,先保證自己不受傷再去幫彆人。”容攸寧無視他的委屈,恨鐵不成鋼地教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司煜笑著應承,後又小聲嘀咕:“明明姐姐才是最重要的。”
容攸寧沒聽見他後麵那句,她鬆開手道:“你留在這吧,那人下蠱讓容玥來殺我們,那必定是在附近,我去將他們找出來。”
“我陪你去。”司煜不由分說地拉住她,態度堅決到十頭牛都拉不動。
容攸寧遲疑了一下,自知拗不過他,隻好點頭。
而在一間掛在許多黑色帷帳的房間裡,穿著黑色鬥篷的黑曼巴‘噗’地吐出一口血,血弄臟了桌麵上的傀儡小人以及符紙等道家道具。
傀儡小人屍首分離,心口那處有一個焦黑的空洞,代表傀儡術失效了。
被反噬的黑曼巴左手捂住胸口,深深呼吸了兩口氣,臉上露出不甘、狠厲的表情。
他一手支撐著桌麵艱難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因為他知道容攸寧已經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