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攸寧啊……”容海濤吞吞吐吐地開口,說著途中看了一眼容夫人,見容夫人給他使了個眼色,這才又慢慢地說:“昨晚的事實在太感謝你了。”
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廢話。
容夫人聽了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暗暗吐槽他就是個榆木腦袋。
“容先生不必客氣,我這都是看在容夫人的麵子上。”容攸寧不冷不淡地回答。
容海濤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害臊的不得了。
“對不起攸寧,以前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太偏心,對你百般挑剔,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來折損你。”
容海濤閉了閉眼,將心中煩悶了一整晚的話全盤托出。
憋悶在心裡的話說出口後,壓著大石頭的心總算舒了一口氣。
當邁出最艱難地第一步後,後麵的就容易了。
“我知道我不配當一個好父親,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隻是以後能不能多回家看看我們?尤其是你母親,你母親很疼愛你,你離家久了,也很是思念你。”
容海濤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容攸寧全程微垂著眼皮聽。
聽完他的絮絮念後,這才道,“會的,容先生太客氣了。”
容海濤太過激動,顯得容攸寧太過冷靜,容海濤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不知從何說起。
大家都沉默後,氣氛有些冷。
昨晚太忙活了,這會兒容攸寧竟覺得疲乏,就跟容夫人、容海濤說了聲,然後上樓回房休息了。
諾大的客廳裡,除了在打掃衛生的傭人,隻剩下司煜和容海濤夫婦們。
容攸寧在時,司煜還能跟他們說兩句,容攸寧回房休息了,這三人無話可說,隻能大眼瞪小眼。
容夫人東扯西扯地找話題:“阿煜今年幾歲了?還在讀書嗎?哪所大學啊?家住哪裡?父母健在?”
…
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查戶口即視感,司煜一問一答,不多說,乖巧又涼薄:“今年20歲,此前一直在國外大學,現已畢業,家住在錦華路……”
容海濤夫婦聽到司煜最後那句話,眼睛驀地瞪大。
住在錦華路的司家就隻有一家,那就是京都頂級貴族的司家,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
他們從未想過司煜是這樣的身份,也想不明白容攸寧怎麼會跟司家扯上關係。
容海濤和容夫人這會兒饒是想笑都笑不出來。
“司先生,我想問問,你和攸寧怎麼認識的?”容海濤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皮笑肉不笑地詢問。
“我們認識很久了。”司煜臉上的柔情難得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
容夫人和容海濤麵麵相覷了一眼,突然就為容攸寧擔心。
他們想著:這兩人談戀愛,怎麼樣都是容攸寧攀高枝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就怕兩人將來鬨矛盾,容攸寧受傷。
畢竟司煜看上去就不是個善茬。
容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咬了咬牙問:“阿煜是在和攸寧談戀愛,對吧?”
沒聽到答案,容夫人這心都惴惴不安的,就怕容攸寧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