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靜等了一會兒,發現跡部涼子的表情越來越古怪,輕聲開口道,“跡部阿姨,您來醫院是檢查身體嗎?”
跡部涼子一愣,“不是,阿姨是來看看一個朋友,她生病了。”
跡部涼子猶豫了片刻後說道,“苓醬,你這是...”
真田苓平淡的解釋道,“前兩天不是地震了嗎,不小心被埋了。”
地震了,被埋了。
跡部涼子從沒有像現在一樣一愣一愣的,這個危險緊急的事情,說的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可昨天還聽景吾說,你是去外麵了。”
可能是工藤說她去外麵玩了之類的借口吧,真田苓心想,“隻是一些皮外傷,沒必要讓朋友們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他。”
跡部涼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真田苓的管床護士來了,她就站在不遠處默默的提醒病人,該回房間換藥了。
這裡是私立醫院,住的都是些達官顯貴,豪門世家,護士長還算是見過些世麵,所以她看到樓道裡的貴太太和保鏢們倒不是那麼的緊張。
真田苓微微點頭跟跡部涼子告彆,“跡部阿姨,我要回病房了,您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跡部涼子捏緊了手裡的皮包,“好,你照顧好自己,多注意休息。”
真田苓“謝謝,我會注意的。”
阿大推著真田苓慢慢的離開了,曬完太陽後,真田苓該回房間換藥吃藥,躺床上休息了。
護士在換藥的時候,真田苓頗為困倦的打了個哈欠,今天意外的碰到了跡部景吾的母親,或許之後就要熱鬨起來了。
她也沒跟跡部涼子提醒什麼不要說出去這類的話,沒必要,反正她現在就這樣了,誰來也是一樣的,她躺平了,無所謂隨便吧。
跡部涼子站在原地,看著真田苓的背影直至消失,這才戴上墨鏡吩咐保鏢離開,她得想想,回去後,應該怎麼和兒子說明白。
昨天知道真田苓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也沒跟他提前說一聲的,就這都有些悶悶不樂,如果是這麼嚴重的事情,怕是不太好。
跡部涼子回家的時候,丈夫和兒子都不在,她想起來他們倆是一塊去東京的本公司去了,親自去視察情況,兩人應該還要待一會兒才能回來。
跡部涼子坐在沙發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苓那孩子看起來,真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嬌養的大小姐,是那種飽經磨難曆經風霜歲月沉澱之後的漠然。
明明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總是給她這麼令人費解的錯覺。
跡部涼子捏了捏下巴,或許,不是錯覺也說不定。
跡部紳人帶著兒子一起回來,路上還講這一些項目的處理手段,什麼時候狠,什麼時候仁,心裡要有一個界限,自己掂量著。
商場如戰場,教導很重要,自己摸滾打爬親身體會更加重要。
跡部景吾心裡清楚,他爸教他的每一件事,他都認真的記在心裡。
跡部紳人一進門就看到妻子坐在沙發上,神情跟早上的時候不太一樣,父子倆對視一眼,都感到些許的不解?
怎麼回事?誰惹你媽生氣了?
跡部景吾一頭霧水,他更不清楚的好不好?
跡部紳人拉住妻子的手,“怎麼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跡部涼子從神遊中回過神來,“你們回來了?”
跡部景吾有些疑惑,“媽?”
跡部涼子左看看右看看,沉默許久後說道,“媽媽有件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告訴你。”
“阿娜達,你先彆說話,讓我捋一捋。”
跡部景吾不知道媽媽是要說些什麼,可是他突然有一種莫名的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心臟的跳動都急促了幾分。
跡部涼子思考要從哪裡說起比較好,“前幾天發生了地震,導致很多學校都停課了,這你知道吧。”
跡部景吾“我知道。”
“那,今天媽媽出門是去醫院看一個朋友,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
跡部涼子捏了捏老公的手指,“然後,媽媽在準備離開醫院出電梯的時候,在醫院的樓道裡碰見了一個熟人。”
跡部景吾剛進門時,嘴角的弧度早就消失不見了,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是你...昨天剛打過電話的那個女生,就苓丫頭。”
跡部景吾瞳孔驟縮,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什麼意思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