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彩菜想起那天在醫院看到的一幕,真田苓剛從浴室出來,臉上的皮膚不是白裡透紅,而是一種青白灰敗,重病不愈的模樣。
手塚彩菜輕輕的輕輕的摸了下真田苓的頭發,動作輕到真田苓差點兒沒感覺出來。
“還痛嗎?醫生怎麼說?”
真田苓輕聲回道,“現在沒感覺了,醫生說忍住彆亂撓就好。”
“是,一定要忍住,這時候在臉上亂抓極容易留下疤痕,女孩子臉上留疤不好的。”
“我記住了,會聽醫生的叮囑。”
手塚彩菜聊著聊著想到一些事情,“苓啊,有打算回家看看嘛?”
真田苓點頭,“明天就回去了。”
這次回去大概會多住一段時間,都畢業了,不住說不過去的。
“那就好,回家好啊。”
真田苓和阿大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工藤新一踩著滑板在她家門口晃蕩。
阿大先去開門,招呼這小孩子進來,彆都在門口杵著說話。
真田苓看了眼工藤,“找我有事嗎?這時候過來?”
工藤新一撈起滑板進門,邊走邊說道,“有些東西要給你,阿笠博士又重新研發出了一款機械表,外觀看上出差不太多,但是多了些功能,你拿好戴上,沒事兒的時候琢磨著玩玩。”
真田苓原先的那塊表在地震的時候砸碎了,剛好阿笠博士又在家裡搞些黑科技,工藤也就拜托博士重新做了一款。
真田苓當然沒意見,關鍵時刻救命的玩意兒誰不要,“行啊。”
除了機械表還有一些其他的零碎的小玩意,一個銀色的寬麵戒指,裡麵藏了一些迷藥,可以短時間迷倒大象的藥量,一個模樣看起來像是口紅的黑色圓柱體,實際是一個迷你版的電擊棒,有效攻擊三次,還有一串尼龍繩樣的黑色皮帶,這是改良版的伸縮帶。
真田苓統統來者不拒,她非常感謝阿笠博士的鼎力相助,以後要是有需要的話,隨時開口,她一定義務幫忙。
工藤新一喝汽水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算是國中畢業了,這次是不是要多住一段時間?”
真田苓點頭,“應該是。”
“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帶回去嗎?”
“不用,家裡什麼都有,我人回去就行了。”
工藤新一嗯了一聲,“那行,你自己看著辦吧。”
“順帶友情警告,記住你是一個剛出院的病人,不許參與任何危險的事情,不許自己閒的沒事亂去湊熱鬨,以及,不許搞那些忍氣吞聲看戲的套路。”
真田苓“.....”
這怎麼搞得,跟她爹說話的語氣一樣啊。
工藤新一皺眉,涼颼颼的瞟著她,“聽清楚沒有?”
真田苓無奈,“聽到了,知道了,不會的,我保證,好的吧。”
敷衍,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敷衍,真田苓就差沒把敷衍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工藤新一朝天翻個白眼,沒好氣的瞪著她,混蛋。
工藤新一抬頭去看阿大,阿大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吧,他會非常認真的盯著真田苓的,覺得不會讓她去任何危險的地方。
這也不錯,有個人在旁邊盯著,也比真田苓自己一個人瞎躥來得強。
真田苓才不管他們倆在搞什麼小動作,她自己在弄那些小發明,真田苓不由得感歎一聲,阿笠博士真的是個科研的鬼才,厲害厲害。
翌日一早,真田苓就和阿大回神奈川去了,起的太早真田苓上車的時候還有些犯困,阿大放著輕緩的音樂開車,真田苓拿外套蓋住臉蒙頭睡了一路。
今天是周四,是工作日,真田弦一郎在學校上課,真田明野也在警局加班加點的工作,家裡隻有真田夫人和真田潘士兩位長輩在。
真田夫人在看到真田苓現在的模樣時,忍不住紅了眼眶,頭發剪短了,臉上也貼著兩個創可貼,身量看起來也比上次消瘦了不少。
真田夫人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這麼長時間苓都沒有回家,丈夫和兒子也是情緒低落,她心裡也有些猜測,隻不過沒有人明確的告訴她,丈夫也一直逃避她的問題,對苓的事情閉口不言,所以她才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現在,真田苓已經回來了,就在她的麵前,她又怎麼能再繼續自欺自人下去。
真田夫人手指微顫,輕輕的碰了下真田苓的發梢,“瘦了。”
真田苓停頓一下解釋道,“沒有,您可能有段時間沒見我,視覺誤差。”
不過看著真田夫人泛紅的眼眶,真田苓繼續解釋道,“我沒事的,伯母,就是不小心磕絆了一下,早就好了,我就是嫌太醜才貼創可貼的。”
真田夫人忍著心裡的難過,“好,沒事就好。”
“學校那邊也畢業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真田苓點點頭,“嗯,東京那邊沒什麼事情了,就等三個月後高中開學了。”
真田夫人“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