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拒絕的回複都打出來了,腦海中又浮現出一開始在機場的情形,跡部景吾無聲的控訴,通紅的眼睛。
如果這一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以跡部景吾的脾性,再折騰起來真田苓真是想想都頭疼。
算了吧,來就來唄,最多就待個周末,她不信跡部景吾還能一直待下去,騰出兩天時間她完全可以。
這麼想著,真田苓把拒絕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回了一個好。
幾乎是在真田苓發送成功的瞬間,跡部景吾就又發了條訊息過來,好像是一直守在手機麵前一樣。
跡部景吾確實很興奮,哪怕真田苓就回複他一個字,他也覺得很開心。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真田苓了,刨除所有的借口,跡部景吾去德國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想她了。
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今天晚上就直飛過去。
發信息之前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也想了怎麼解決,去是肯定要去的,大不了他就說是正好公司有事務去德國,順帶路過了他們學校。
幸好這些結果沒用上,也幸好真田苓同意了。
不遠處的向日嶽人和忍足侑士竊竊私語,“呐侑士,你有沒有發現,跡部今天心情超級好?”
忍足侑士撇了一眼,那不值錢的樣子,簡直沒眼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手機對麵是誰。
遙想當初真田桑剛離開那一會兒,他們網球部頭頂的烏雲就沒散過,跡部景吾成天發了狠的訓練,打完了正選就去招呼非正選,1v5都乾得出來,也不怕把自己給耗死。
再加上那邊還有一個西貝貨,整天暗搓搓的搞些小動作,除了會火上澆油外沒有半點屁用!
要說為什麼忍足侑士這麼大怨氣,因為跡部景吾心情糟糕後,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就是他。
本來麼,忍足侑士自詡紳士,萬花叢中過,對於那個長得跟真田苓一樣的女生,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他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左右也不過是個陌生人,他也不想有一絲的牽扯,又不是真不要命了。
可她總是搞那些小動作,惹得所有人不開心,害忍足侑士每天被跡部的輪舞曲轟炸,從球場下來拍都快握不住了,他也就難免的有些遷怒,這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不過現下嘛,忍足侑士同樣輕聲回複,“他不是今天心情好,是剛剛那一瞬間。”
向日嶽人砸吧著嘴感歎一聲,“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啊。”
忍足侑士輕笑,那可不是。
這廂的真田苓在回複後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等他來了再說吧。
連恩·迦羅威那邊出事了,之前還誇他身殘誌堅,轉眼就倒下了。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連恩·迦羅威在一次大咳血後昏迷不醒,身體早已千瘡百孔,隨時都有可能沒了。
真田苓去醫院待了會兒,她看著連恩·迦羅威那比牆上白膩子還要慘白的臉色,口鼻處暗色的血痂,真田苓眉心緊蹙,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