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號,天氣陰,多雲轉小雨。
真田苓換上常服,多加了一件外套,時間到了啊。
“阿大,我們走吧。”
“好。”
阿大驅車離開療養院後,一直緊盯著這邊的警察立馬跟托魯警官彙報過去,“隊長,他們出門了。”
托魯.科克招手示意辦公室的隊友全部停止手頭的工作,“跟緊他們,給我盯死了,我馬上過去。”
“是隊長。”
托魯.科克厲聲道,“所有人,出發!”
“是。”
托魯.科克之所以認定了alice,是因為當年那樁慘案的最後一個參與者失蹤了,如同前五個受害者一樣,突然失蹤了,而十二個小時之後,等待他們警方的就是一具水泥屍體。
更重要的是,醫院的連恩也不見了,沒有任何人發現他是怎麼離開的。
連恩.迪羅威一個重病纏身的癌症患者,活生生的在警方的盯梢和醫院的監控之中消失了。
這時間太過巧合,而且沒個受害者出現的間隔也是一周,正好就是今天。
托魯.科克不得不懷疑,alice明顯是知道什麼,跟著她一定能發現重要的線索。
真田苓十指交握平放在腹部,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景色。
今天是連恩那被害死的阿耶莎的忌日,真田苓在案件不斷發生後就知道了連恩會選擇在哪一天動手,又是會選擇什麼地點。
當年的事情細說下來也是幾行文字,可對於連恩來說,是死都不能解脫的痛苦,唯有將當初的加害者全部解決,他才能安心離去。
連恩的父母早逝,一直和妹妹阿耶莎相依為命,其他的親戚都嫌棄他們是累贅沒人願意接手,長得好看有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家長撐腰的孤兒,就是食物鏈最低端的存在。
半大不小的男生惡劣起來,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肮臟齷齪,他們不能稱之為人,都是一幫畜生。
連恩學生時代喜歡跳舞,男子芭蕾,還在一個含金量極高的公開比賽中拿獎了,若是好好發展,必定前途無量。
可偏偏就是這個獎項,礙了某些人的眼,給連恩帶來了滅頂之災。
一群人在一個深夜闖進了他家,連恩為了年幼的阿耶莎,承受了所有的折辱。
當時他報警了,可是沒用,沒有人會接下這個案子,因為幕後主使有錢有權,連恩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還有一個羸弱的阿耶莎,拿什麼去拚。
打碎牙齒和血吞,他隻能是認命。
可連恩的阿耶莎不是隻會哭泣的小鬼頭,她知道哥哥被欺負了,小姑娘也想拚命去保護自己唯一的哥哥。
隻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惡劣,混亂中她被那夥人從樓上推下去。
其實樓層本不高,就算真的摔下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壞就壞在街道在翻修,底下是一個水泥拌桶,阿耶莎剛剛好掉在稀釋的水泥裡。
那夥人還嫌不夠,惡意的把阿耶莎壓進水泥裡,一直等到翻修工人發現他們來急匆匆的離開。
可是太晚了,送到醫院時水泥已經固化,電刀都無法切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