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魯.科克想起上司的話,沒什麼施壓的意思,但態度很明顯,問話可以,問完趕緊把人放走,一秒也不能耽誤。
托魯.科克站直身體,眼神複雜的看向真田苓,“你到底是誰?”
真田苓眼睛微眨,這個問題啊,好解。
“alice,是一名偵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托魯.科克恍然的點點頭,“這樣啊。”
看起來可真的不像,alice看起來就該是在錦衣玉食裡嬌養著,身體虛弱的嬌嬌小姐每日飲著調養身體的湯藥,時不時的輕咳一聲才是。
當然這一係列的前提是你沒看到她的眼睛,當你跟她對視的那一刹那,什麼嬌嬌小姐,什麼身體虛弱,都是泡沫,她隻會讓你打心底裡驚懼警惕。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托魯.科克也就不再深究了,反正也沒什麼用,“不打擾你們離開了,連恩的後事...之後我會聯係你們。”
真田苓微微頷首,“麻煩您了。”
托魯.科克衝他們揮了揮手,大步離開了,凶手和受害者是死光了,他的麻煩事可還沒結束。
本是該回療養院的,她的主治醫生對她頻繁離院的行為表示不滿,每一個病人都有不聽醫囑的階段,真田苓這是雖晚必到。
真田苓坐在副駕駛發呆,連恩死前說的那些話在她腦海中響起。
過紅綠燈的時候,真田苓突然開口,“先不回療養院了,去萊茵湖吧,我想去那待會兒。”
阿大手指握緊了方向盤,趁紅燈的檔口看了真田苓一會兒,“好。”
真田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在外麵透透風,療養院的那個小屋子,太悶了些。
從坐到湖邊的木椅上,到天上昏暗,真田苓也沒換一個姿勢,那雙眼睛霧沉沉的看著湖麵發呆。
時間越久,阿大越是覺得情況不好。
從接下案子起,阿大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真田苓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哪怕她有足夠的本事,可偏偏真田苓就是上心了,真田苓看連恩的眼神,像是在透過他去看另外一個人。
那晚,真田苓在醫院說的很像,到底是像誰?
阿大哪怕是在想事情,腦海中的思緒亂成一團,也沒有鬆懈對真田苓的注意。
所以,當真田苓站起來是,阿大同一時間站起,想看她要乾什麼。
在真田苓往萊茵湖的方向走了兩步後,阿大眉心狠跳,一把扣住真田苓的後領,像拎白菜一樣的把人揪了回來,重新摁到椅子上。
阿大看著真田苓泛白的臉色,把剛才叫跑腿送來的東西全都撈出來,不管是在哪裡,隻要有錢都可以。
阿大把還散發著熱氣的暖水袋塞進真田苓懷裡,又拿毛毯把人裹了個嚴實。
真田苓愣愣的看著阿大的動作,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許是掌心的溫暖刺激了真田苓的神經,“阿大?”
阿大麵色如常的說道,“好像又降溫了,看你臉色不太好,穿厚些。”
真田苓瞅了眼自己的情況,理是這麼個理,但也不用裹得像熊一樣吧。
“快八點了,你還沒吃晚飯,要不先去外麵找個餐廳吃過了再回療養院吧。”
“或者在這兒再呆一會兒,我先定個位置,都可以的。”
真田苓一直不說話,阿大心裡其實也沒底。
真田苓看著湖麵沉默良久,“訂家中餐廳吧,我想換換口味。”
阿大輕鬆一口氣,從善如流的點頭,“沒問題,隻要不是太過辛辣的都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