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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的薑清越很生氣,手臂倏然繃緊,直直地朝齊硯的方向揮去。

一下沒摸到,就再來一下。

早已停筆看薑清越的齊硯還沒察覺到不對,他正欣賞手機裡剛剛悄悄拍下的薑清越側臉。

薑清越變換動作他也隻會開心,哇這樣更像招財貓了。

第一下摸到了毛茸茸的頭發。

第二下觸碰到了冰涼的眼鏡框。

找到手感的薑清越心滿意足地揮出第三下——

扯掉了眼鏡。

同時得意道:“不準不聽我說話!”

齊硯如夢初醒,鏡框卡在鼻尖,今天學生會要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快要完成,沒有什麼再戴的必要了,他索性取下眼鏡放在一旁。

嗓音有些乾澀:“……你說什麼?抱歉,剛剛沒聽到。”

薑清越還是趴著,毛茸茸的頭發手感很好,她又長長伸出手臂,掌心落在齊硯頭頂,隨意揉著。

齊硯整個身體都要僵住了,乾巴巴地問:“怎麼突然這樣。”

“啊。”薑清越腦袋漸漸不暈了,思緒也慢慢清晰,最後依依不舍地揉了兩把就想離開,“不是我摸的。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不是薑清越的想法。”

“這樣嗎。”

齊硯恢複了以往遊刃有餘的模樣,甚至主動低頭,把腦袋往薑清越手心裡送,帶著笑意:“我的腦袋也有自己的想法。”

薑清越這次徹底收回手,隨口敷衍,“其實是因為好久沒摸狗,想它想得手癢。”

“嗯……”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發型,齊硯問:“那你剛剛,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把我當成你的狗嗎?”

薑清越:“……”

她不太想回答,總不能直說因為你的腦袋很好摸,所以才摸了很多很多下。

應下他的話又不太合適,想養狗需要先經過她哥同意,她哥一定不會希望有人搶他飯碗的。

薑清越輕輕一旋,選擇用椅背沉默回答。

齊硯不放過她,“怎麼不看我,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嗎。”

“唉,我知道了,是不是這些話讓你困擾了?”

“我看到你眼睛裡寫著的逃避兩個大字了。”

前兩句還好,齊硯就是個嘴上愛跑火車的,最後一句話薑清越受不了了,她轉身直麵齊硯:“你都沒戴眼鏡。”

發出驚天大疑問:“能看得清我嗎?”

好問題。

齊硯輕笑,指指自己眼眶。他眼型狹長上揚,不戴眼鏡時顯得格外不近人情,眼下有點淡淡的青黑,最近大概沒睡好。

“我度數不重,在這裡,能看得最清楚的就是你了。“

他反問:“那你呢,你能看清我嗎?”

薑清越從來不畏懼有人問她視力。

雙手抱胸,高高地昂起頭,像隻驕傲的小孔雀,“我視力超級超級好,看你看得一清二楚,簡直和裝了顯微鏡一樣。”

齊硯又笑,肩膀微顫,胸腔也隨之起伏著,話語中的愉悅滿得像是要溢出來,“這麼厲害呀,你有發現我鼻梁側邊有顆小痣嗎?”

“嗯?”

薑清越來了點興致,但還是偏過頭,“我不信,這麼久了我都沒有看到過,你是不是在騙